跑。
陆川心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景国人准备弑神的仪式还有一点点时间,他和焦北川都有咫尺天涯的符箓,瞬间就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他不知道这危险的感觉代表着什么,但基本上可以认定是来自于神族的反击,他无法判定这么强烈的危机感代表着什么层次的敌人,但他知道肯定要比上次在镇海城遇到的那神祇强无数倍。
他也不知道景国对弑神可能出现的风险有没有预备的手段,昨天他才试探过景从云,但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想告诉陆川还是没有特别在意,总之当时顾左右言其他就蒙混过去了。
陆川自己站的这么远了都能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危机感,那么首当其冲的景从云又将面临什么样的杀机呢,万一景从云今天死在了这开天河畔,甚至那神祇的反击将现在聚集在这里的景国精英一网打尽,那么景国岂不是要瞬间崩溃,世界格局又将发生何等剧烈的变化?
他当然也可以现在就出声喊停,但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他解释不了自己危机感的来源,说得多了又担心会暴露自己掌握命运的事实,再说了万一这结婚前要先杀个神也是他们景国的传统习俗,他一个外邦的宾客跳出来阻止婚礼的正常流程,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焦北川看到这个仪式也想到了问题,上次青鄄弑神他也在场,陆川在镇海城之后也马上向乌托邦的委员会汇报了关于弑神可能存在的危险性,陆川一拉他的手,他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有危险?”焦北川回头便看到了陆川的难看脸色,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手里已经拿出了咫尺天涯和一叶障目。
“比上次的死亡威胁还要更强烈,很可能会是神族的反击,景国如果没有后招的话,景从云可能会死,在场的人都可能有危险。”陆川虽然还不会超凡的那种传音,但已经能用音修的功法控制缩小声音只传送到焦北川和林清影的耳边。
焦北川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起来,景从云身死,景国精英阶层伤亡惨重,这样的结局比他想象中最坏的结局还要坏,景国一旦分崩离析,世界上三个国家之间的平衡就会瞬间被打破,一旦武国和南海皇室趁乱占据了景国,之后乌托邦就要以一域之地对抗几乎整个大陆了。
但他同样要考虑为陆川保密的问题,无论是阻止景从云弑神还是劝说他延迟都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他看到陆川手里的两张符箓便知道了陆川的倾向性,他在做出决策的时候也必须要考虑陆川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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