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法恶法且不论,这也不是花神使司该管的事,咱们只管查案就是。”女夷道。
杜蘅道:“永嘉郡守就没参与吗?”
花姑道:“估计是个糊涂官,邵伯文是温君实的人,他不敢得罪,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汇报上说,永嘉之乱尚未平息,这是如今最担心的事。”女夷道,“势态反而有些扩大了。”
花姑冷冷的道:“这就说明邵伯文更该死!”
杜蘅微微皱眉:“兵部已经派人去援助了,势态怎么能越来越严重呢?”
“苗头刚起的时候,永嘉地方使劲瞒着,瞒不住的时候才往上报,那个时候都已经发展到千人规模了,接着兵部迟迟不肯发兵,光靠永嘉一郡千百名府兵,肯定无法一举消灭农民军。”女夷道。
杜蘅想起之前跟秦汉武的谈话,秦汉武是想借着这次永嘉之乱,跟朝廷多要点钱,发给底下当兵的。
所以援兵的速度很慢。
农民军的规模扩大一点,那些文官集团才会真正引起重视,这样当兵的就有钱了。
杜蘅虽然也觉得重文轻武的朝廷,对武人苛刻了一些,却也不赞同秦汉武利用这种办法,来向文官集团表示抗议。
“与永嘉毗邻的宁州郡,现在也有人举旗反抗官吏的摊派了。”
“宁州的情况严重吗?”
花姑又将另外一份卷宗,交到杜蘅手里:“目前只查到了几个胥吏,但估计上面还有人,否则几个胥吏没这么大的胆子。”
杜蘅展开卷宗,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说道:“说的就是几个地方强行摊派的事,平安县纠集了一百多人,砸了县衙,人也都被抓了。这不觉得奇怪吗?”
女夷忙问:“你觉得哪里不对吗?”
“平安县强行摊派,摊的都是上等户,引起了上等户不满,上等户即便摊派了一些份额,但他们没到活不下去的时候,顶多是强迫贷了点钱,到期要还一些利息,永嘉郡的情况则是下等户的青苗钱都没了,他们没法活了,这才聚众闹事。”
“奇怪倒是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农民不到活不下去的时候,不会随便对抗官府的。”
杜蘅又拿起其他卷宗,看到一份钱塘的卷宗,说道:“钱塘富庶之地,今年都是是个好年,怎么收成反而不行?”
“你且往下看,钱塘最可气了,几个官员沆瀣一气,贪污了青苗钱,以次充好,农户将那些次等青苗种了下去,收成能好吗?”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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