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解忧立即招呼一个手下,将一篇文章递了上来。
先看篇名,名曰品藻。
“古人文章,自应律度,未以音韵为主……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如《九歌》云:‘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当曰‘蒸蕙肴’对‘奠桂酒’,今倒用之,谓之蹉对……”
“‘凤历轩辕纪,龙飞四十春’,第二字平入,谓之偏格……凡诗以义为主,文词次之,或意深义高,虽文词平易,自是奇作……本朝韩礼部古诗高卓,至律诗虽称善,要之有未工者……”
读到此处,杜蘅愣了一下:“我去,连韩尚书都敢批评!”
“所以下官才说,此人太狂了!他几乎将古今的诗词都批了一遍,包括……”
“包括什么?”
何解忧弱弱的说:“社长不如往下看看,他连你的诗词都批评了。”
“这么刚吗?”
杜蘅迅速找到文中点评自己的段落,说他的一些词,音律不协,难以入腔,列举了一些例子,这些例子大多数都是苏东坡的词。
要知,词承载着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演唱,苏东坡的词虽合词律,但很多地方不合音律,这一点就连李清照写《词论》的时候,都明目张胆的指出来过。
“牛逼牛逼,这是谁的部将?”
杜蘅将目光扫向文章的末位,落款写着:丝妙。
一看就是笔名。
“听闻过此人吗?”
何解忧摇头:“未曾。不过下官猜测,应该是某个郁郁不得志的老秀才,否则无此老辣的笔力。无非是想借着批评古今诗词,抒发心中之郁闷。”
“我看应该是个女子。”
“何以见得?”
“丝妙二字,一看就是女子的笔名,哪个糟老头取这种笔名,那不妥妥的变态吗?”
何解忧一向知道杜蘅说话很怪,他也不知道变态是何意,但不多问,否则显得自己才疏学浅,故作思索一番,说道:“或许上官推测是对的,此篇文章字体秀丽柔美,确实像是出自女子之手。但见识如此之广博,想必年龄也不小了,若是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只怕写不出这等文章。”
“而且她还受过良好的教育,至少读过很多诗词,精通音律,书法的造诣也很高。”
“莫非是某位官宦人家的贵妇?”
“有地址吗?”
何解忧摇头:“没留地址,或许是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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