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蘅似乎却很平静,继续问道:“当日陷害我科举舞弊的人,也是蔡太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收到蔡二公子的吩咐,让我在大理寺狱严刑逼供,坐实你的罪名。可惜,功亏一篑,谁也没想到先帝会改变主意,只将你们杜家抄家而已。”
“好,我知道了。”杜蘅起身离开。
雷振羽单手抓着栅栏,叫道:“杜蘅,你答应我的,不得伤害我家人!”
杜蘅没有答话,只是背着手往外走。
许安疾步跟上,低声道:“杜兄,你觉得当日陷害你科举舞弊的人,是蔡太师还是蔡金虎?”
“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蔡家人?”
“可是蔡太师和蔡金虎,好像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你是指变法的事?”
许安点了点头:“两党相争,蔡太师始终中立,两不相帮。蔡金虎好像是旧党中人。由此可见,他们好像不是同一类人。”
“蔡家可有新党的人?”
“也有几个,好像他的女婿跟王家走的比较近,新旧两党都有蔡家一党的人。”
杜蘅微微一笑:“这就是一群政治投机分子而已,不论未来党争,谁胜了,他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许安若有所思。
“科举舞弊一案,我之前就做过调查了,查到带我一起去参加科举的乐荆,乐荆死了,但我查到了乐荆来往的书信,其中飞鸽传书,有一封信提到了礼部左侍郎金其外。”
“不错,当时陛下吩咐花神使司暗查此案,正好查到金其外,此人是当日主持科举的主官,等我们查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投缳自尽了。”
“一个礼部侍郎啊,三品大员啊,谁能逼他自尽?”
许安心头一凉,脸上出现少有的恐惧:“这么说来……蔡太师必然牵扯其中了。”
即便蔡金虎是蔡太师的儿子,但如果没有蔡太师发话,蔡金虎也不大可能驱使一个侍郎。
更不可能逼死一个侍郎。
“难怪雷振羽说,即便知道了是谁指使,你也奈何不了他。”
许安拍了拍杜蘅的肩膀,似乎也为杜蘅的遭遇唏嘘:“杜兄,你这案子注定是翻不了了。”
“且不说,蔡太师势力有多大,你能不能扳倒他,就算能够扳倒,然后呢?”
“杜家的案子,是先帝拍板的,牵连甚广,除了你们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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