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将蒸饼放到桌上:“几位,请。”
“《晋书》上说何曾吃蒸饼,饼上不坼十字不食,你这蒸饼倒是坼出了十字花,只是为何这么小?”孟山人两根手指捏起一只蒸饼。
杜蘅笑道:“今日比的是面食,都是管饱的食物,几位刚才也尝了其他选手的作品,我想若是将蒸饼做大了,你们也吃不完,岂不浪费了吗?因此特意做小了些。”
“瞧你小家子气的样儿。”花子期不屑的扫视一眼,“就算你蒸出了十字花,但蒸饼就是蒸饼,任你说破了天,它也不可能好吃。”
所谓十字花的蒸饼,就是开花馒头,表皮蒸爆了,才能算是上品。
但正如花子期所说,蒸饼只是蒸饼,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其他几位评判官,看到蒸饼,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他们有多嫌弃蒸饼了。
刚才他们已经吃过不少了,虽然每道作品,都尝一两口,但架不住人多啊。
人在饥饿的状态下,吃什么都香,但吃饱了之后,就是平日再喜欢的东西放在面前,也未必能够引起食欲。
即便如此,他们也得吃。
否则便没有资格做评判。
“好,我先来。”孟山人拿起蒸饼,咬了一口。
杜蘅笑道:“孟夫子,我这蒸饼的味道还可以吗?”
“呵呵,杜蘅,亏你问的出来,你的蒸饼我在玉春楼吃过,呵呵,酸不拉几,你拿醋做的蒸饼吧?”花子期不遗余力的打击。
秦可卿笑道:“想是发面没发好。这发面的时间,可没那么容易掌握,时间短了,面发不起来,时间长了,面就酸了。”
吃着蒸饼的孟山人,眼神有些惊讶,忙道:“不酸,一点不酸。”
“不酸?”秦可卿愣住。
花子期笑道:“孟夫子,你吃遍大江南北,可曾见过不酸的蒸饼?呵呵,你可不能为了袒护杜蘅,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闭嘴!怎么跟孟夫子说话呢?”花雨庭不由对花子期呵斥。
孟山人笑了笑,似乎并不以为意,拿着手里的蒸饼说道:“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尝尝。”
苏山虎拿起一只蒸饼,掰了一块送进嘴脸,一脸不可思议:“奇哉,怪也!真的不酸。”
孟山人咀嚼着蒸饼,似乎回味无穷:“不仅不酸,而且还有一点回甘。”
秦可卿也撕下蒸饼表面的一层皮,尝了一口,眼神也发生了变化:“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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