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治国乃是大梁的基本国策。
但杜蘅心里却觉得可笑。
大梁现在只有半壁江山,你文治个毛线!
现在到文治的阶段了吗?
虽然跟北齐太平了一段时间,但危机并未消除,随时都有可能烽烟再起。
这些话杜蘅自然不便在公共场合说,一介布衣,哪有资格妄论国策?
哪怕国策是错的,也轮不到他来质疑。
他笑了笑,也只是对刚才的话做了解释:“会读书不代表会做官,会做官不代表会做事,会做事不代表会治国,又怎么能够粗暴的认为,一个人有文采,就能一定能够治理国家呢?”
“梁公子听过一个词叫书呆子吗?这种人或许能考状元,但他有可能恃才傲物,不通人情世故,在官场上混不下去。还有可能眼高手低,让他当个县令,他都未必做的有底下一个老吏好,更遑论治国了。”
这对一个现代人而言,只是很浅显的道理,但对梁辰而言却比较新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那是因为他的身份使然,身边不会有人对他说这些话。
“可是历朝历代,从来如此,都是以读书人治天下。”
“从来如此,便对吗?”
杜蘅侧目看了梁辰一眼,微微一笑,将清炒藕丝炒好,亲自递到梁辰面前:“读书只是其中一项能力,会读书固然是好,可如果读书只是为了附庸风雅、科举做官,为了一身的风流和富贵,而不能真正为国为民做实事,那么读圣贤书又所为何呢?”
“何况本朝的读书人,真的就把圣贤书给读进去了吗?又几个人读书,是真正为了兼济天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们又做到了哪一步?不都是一些素餐尸位、蝇营狗苟之辈?”
梁辰修长的眼睫毛微微低垂,似乎想着什么,正要开口询问什么,杜蘅早已转身继续给其他的客人炒菜。
此刻,街头拐角的一条小巷,花子期时刻关注着杜蘅那边。
由于怕被封若颜怪罪,他不便露面。
“韩市尉怎么还没来?”
“可能被什么事耽搁了吧?”花肥回答。
“找人去催一催。”
花肥立即派了一个手下过去。
一会儿工夫,就见一帮衙役出现在了街头。
“快跑啊,市署的人来了!”
刚才一派和祥气氛的白石街,顷刻间鸡飞狗跳,乱糟糟的。
摊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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