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花子期笑声更大了,“红布底下至少还有三十几种的花草,你一炷香要作三十几首诗不成?”
一炷香的时间,就是念三十几首诗都未必念的完,他竟然要作三十几首诗。
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杜蘅,你莫要开玩笑,就连我一炷香也不过三首,那还是思路清晰、灵感爆发的时候,你凭什么?”封若颜听了杜蘅的话,也有些坐不住了。
“你是你,我是我,不可同日而语。”
封若颜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杜蘅轻视了,冷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依你!”
“点香吧!”
杜蘅衣袖一甩,就走到了红布面前,伸手便摸出了一朵牡丹,不假思索的便吟道:“浪笑榴花不及春,先期零落更愁人。”
“早知就该将我的洒金诗笺拿来,抄录杜公子的诗。”冯青栀感觉白棉纸抄录杜蘅的诗,有些配不上了。
“玉盘迸泪伤心数,锦瑟惊弦破梦频!”
“构思新奇,风格秾丽,这不比什么‘却喜骚人称第一、至今唤作百花王’好太多了吗?”冯青栀夸赞的同时,不忘损了封若颜一句。
封若颜不由耳根一烫,她那首牡丹只是看到先前一人未有诗作,为了抢花神她硬生生逼出了一首诗,确实水平不如杜蘅这一首。
杜蘅这一首写的是牡丹花败之后的情景,是时牡丹花期已过,虽然郡圃能够见到牡丹,生命却也是风烛残年了。
加上了他的幻想,牡丹遭受了风雨的摧残,一如他的身世一般,杜家刚刚遭受抄家这等祸事,杜蘅也就跟牡丹同命运了。
借花寄情!
这种写法,不知比她的诗高了几个境界。
“万里重阴非旧圃,一年生意属流尘。”
“前溪舞罢君回顾,并觉今朝粉态新。”
一首作罢,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冯青栀书写跟不上杜蘅的语速,却还是不忘调侃:“封家小姐,你不是喜欢点评别人的诗词吗?不如点评点评杜公子这一首。”
封若颜双颊涨红,沉默,并且失神的看着杜蘅。
而在此刻,杜蘅又从红布下摸出了一枝茉莉,张口就道:“荔枝乡里玲珑雪,来助扬州一夏凉。情味于人最浓处,梦回犹觉鬓边香。”
人群之中,忍不住有人赞了一句:“好一句梦回犹觉鬓边香!”
花子期不由回头瞪了一眼,那人悻悻不敢吭声。
随即又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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