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若不是常年有逃荒经验的人,极容易冻死过去。
严成锦想了想道:“伯安兄可知道,事上磨练?
人须在事上磨练做出功夫乃有益,若只好静,遇事便乱,终无长进,那静时功夫亦差似收敛,而实放溺也。”
事上炼,是致良知、知行合一之后,王阳明心学的三大核心之一。
事上炼,就是在事情上磨练,身边的一切事情,都可以作为磨练的对象。
藩王大计的考核灵感,便是来源于此。
并非严成锦瞎折腾。
“藩王出身于皇家,未经历过磨难,穿衣在百姓中本就是小事,对于藩王而言,却成了大事,身边没有伴伴,连穿衣都不会。
藩王制之弊,便是由于藩王纵欲享乐,不能体会百姓饥寒疾苦所致。
他们在封地肆意鱼肉,擅役乡民。
若荣王改过,可令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苦他一人,安天下千千万万人,何不为之?
你整日说良知,却想救走荣王,为兄看你,连良知都没有。”
王守仁怔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严成锦,宛若一盆开水倒在他脑袋上,茅塞顿开。
“在下…在下惭愧!”
“你回去吧,你的心学还需多做功课。”
王守仁脑海中,萦绕着事上磨练这四个字,他一脸沉思走出小院,撞到门上也丝毫不觉。
朱厚照眨了眨眼睛,老高这狗东西,整日忽悠呆子。
“老高,你何时成呆子的兄长了?”
他方才分明听见,严成锦称了为兄。
“如今还在考核,殿下再不走,臣要记在审核大计中了,会得差评的。”严成锦道。
“今日找你有事,宁王奸诈狡猾,偷了本宫的主意赚银子。”
“臣知道了,会给他记过的。”
“还有,本宫只想要下等评定。”
“……”
朱厚照拍拍衣服,偷偷摸摸走出小院。
“今日过后,或许,阳明心学可扬名天下……”
严成锦琢磨着,阳明心学已成,是不是该出书了?
史上,阳明心学推出后,受到许多读书人的追捧,有成为畅销书的潜质,不少银子呢。
良乡衙门前,朱祐枢本以为可以回京城了。
可是,王守仁忽然带他来这儿,人却不见了。
“王爷,恕下官不能带您回京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