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殿下,在草棚区要自称小人,我,就是不能自称本宫。”
“不会的,他们只会拿本宫当傻了。”朱厚照不以为意。
就算自称本宫,流民也不知是啥。
牟斌走了,免得让周围的流民生疑。
等牟斌走后,朱祐槟连忙给朱厚照铺床,将干草堆放在木板上,然后慢慢摊开。
草尖朝着上头,躺上去能扎死人…
朱厚照喜滋滋道:“连铺床都不会,你是如何在良乡活下来的?本宫自己来。”
朱祐槟老脸一红,难怪昨夜扎得他半宿睡不着。
看着朱厚照铺床,还真铺得比他好。
“接下来就是要去赚银子,买器皿,六皇叔……六叔你会什么?”
朱祐槟躬身道:“会书法和字画,你先在这里歇着,六叔给你赚晚饭。”
朱厚照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
朱祐槟掩上门,叹息一声,太子还是个孩子,却要受这份苦……
想到这里,他便下定决心多找一些吃的。
可是直到夜深,也没找到一顿馒头钱。
朱厚照差点没饿晕过去,
却见朱祐槟拿着半边烧饼,双手递给他:“侄儿,你吃。”
诶,六叔是像父皇那样的书呆子。
离开了宫里的伴伴,什么也不会。
“走吧,本宫带你去找吃的。”
朱厚照不敢去青山藏书馆晃荡,若被书生认出来,日后就没法去斗诗了。
他也是要脸的人。
去良乡的角落里,捡了一个碗,摆在街口上,朱厚照用布把自己的脸蒙起来。
朱祐槟脸色发烫,小声道:“殿下,我等四肢齐全,岂能乞讨?”
“哼,谁说是乞讨。”
看着地上的碗,朱祐槟心里犯嘀咕,这不是乞讨又是什么?
只见朱厚照喊道:“对诗了!赢了给十两,输了只需给一钱银子。”
良乡读书人多,一听便纷纷围了过来。
叮!
叮!
叮!
不断有银子砸入碗里,片刻功夫,就满满一碗碎银。
来对诗的书生,排成长队。
朱祐槟瞠目结舌。
……
大清早,暗叹来向严成锦禀报。
“什么,你说良乡出现了蒙面诗神?”严成锦惊讶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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