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密,但它们在时间行进的过程中几乎是连绵不断的,非常平和,就算你在某一个音上做一个自由延长,也不会影响整个音乐的行进。”
梁山点点头:“的确。”
李安:“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时间在我们的作品里是永恒的,而在西方作品里就是当下的一瞬。”
梁山:“很贴合地形容,你在这里找到了如何去破解这首作品的办法。”
李安:“到了这里我还是不太确定,因为想法是一回事,落到演奏中又是一回事,就像音乐无法用语言尽数表达,想法能否落实在音乐中还需要回到实际的演奏。”
“这个时候我回到了这首作品的创作者黎老先生身上。”
梁山:“从根源入手。”
李安:“在了解到黎老先生曾在德国接受教育并生活了二十年之久,这时候我心里就有数了,并且也是基于这一点,我开始反思我应该如何看待演奏西方作品这件事。”
梁山:“怎么说。”
李安:“之前我总是在想如何弹得像巴赫,像莫扎特,像贝多芬,而忽略了我本就处于另一种文化背景之下。”
梁山:“你也被这个问题困扰过。”
李安笑:“也谈不上困扰吧,我对于自己的演奏追求其实并不高,我只是想把这个东西搞清楚。”
梁山:“这个东西指的是弹钢琴这件事?”
李安:“是的,实在搞不清楚也没有关系,它并不影响我的生活,而黎老先生的作品是我的一个契机,他用作品告诉我骨子里的东西是客观存在的,即使接受了西方音乐教育也是如此。”
“一个华国人真的没有必要把巴赫弹得像巴赫一样”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一个德国人就有必要把巴赫演奏得像巴赫一样吗?”
“巴赫是什么,谁来定义,巴赫本人或许都不能给出最权威的解释。”
“巴赫是西方音乐之父,而西方音乐是世界文化的一条分支,文化本身又是历史进程的一部分,并且被传承的西方音乐文化也随时面临着时代变革的挑战。”
梁山:“不然西方音乐到巴赫也就结束了。”
李安:“这话我只敢听。”
说着二人不约而同地都笑了。
片刻,李安坦言道:“所以回到第二个问题,我喜欢钢琴,也喜欢西方古典音乐文化,我可以参考西方人怎么弹琴,聆听西方人怎么弹琴,研究西方人为什么这么弹琴,但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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