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场合,许玄更乐意扮演一个铁面角色,从来不会发表看法,像他这种集世界权力于一身之人,所说每句话,甚至是玩笑话,可能会被人当真,甚至会有所谓的专家,写了等身著作来解读。
中京之事变成寻常王朝的皇位更易,其中权力博弈,也是老生常谈,没有稀奇之处。
三日后,朝廷整顿完毕,宣布先皇驾崩的消息。
消息通过火车,快速传播四方。
一时间,天下震动。
悲怆者有之、兴奋者有之、惋惜者有之;有些当年被打压,而沉寂民间的儒生找到机会,趁机修改民众记忆,编造许多莫须有的谣言。
比如大灾之年铺张浪费,讨好外邦;又或者酒池肉林,抢夺臣子妻女;又或是编造某个大善人被昌军抄家的悲惨故事,洗白衍圣公等等。
当然,对于这些,许玄事先早就提醒,官兵并没有立刻抓拿,如此反倒证明有鬼,而是让百姓撕碎他们,官兵再以正义的审判将其抄家灭族。
犬儒最后的星火,终于还是熄灭了,伴随着旧时代逝去。
新皇登基,伴随着人们的记忆流逝,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渐渐变成了历史。
半个月后,终南山众人吊丧归来。
后山禁地。
许玄叫来李长生和庚午。
梧桐洞天树下,李长生头发花白,庚午也是步入中年。
许玄对两人说道:“长生,我要闭关了,可能不知道时间,你死了可能赶不上最后一面,若是见我,后山的钟你多敲几下。”
这句话让李长生有点绷不住,无奈笑道:“修道人士,生死早已看淡,在下踏足殷洲、也见过南洋诸岛,这辈子算是活够了,临死前见那么几面没有意义。”
“也是。”
“不过……”李长生话锋一转,眼中带着一丝惆怅,“我想辞职,欧罗巴还没看过,还有神州一些地方,漠北的风景、神女山的雪峰……我打算去看看。”
“好,以后俗务由庚午领导。”
三日后,李长生收拾好包裹,他打算先顺路看看北方的家人,再从粤州出发。
“避兵符够不够?”
“够了够了。”
“止血符、解毒符也带一些,各二十张够不够?”
许玄给李长生的包裹塞了一堆东西。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天师,弟子该走了。”
李长生收起符咒,神情严肃,老迈的眼神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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