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鼐笑道:“还要买餐具、食品、门帘、号顶。”
“要门帘作甚?”何志远奇怪地问道。
“没经验了吧?”赵鼐笑哂笑道:“为了监考方便,那号舍是没有门的,整个朝南一面空空如也,不权利于考官监考,也方便苍蝇、蚊子蜂拥而至。”
何志远听到这里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赵鼐看到后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而且这个季节晴天烈日当空,雨天则大雨滂沱,你要是没有遮挡,保准得蚊叮虫咬、水深火热,怎么考试?”
许凤深有感触地说道:“是啊,必须带门帘,而且得是油布的。”
何志远便笑道:“好吧,但带‘号顶’作甚,难道那号舍连个屋顶都没有吗?”
“有是有。”许凤回答道:“刚才我说过,那些雨号年久失修,上雨旁风,架松绵络,经常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淋了人不打紧,湿了试卷怎么办?”
“可总不能带个屋顶&进去吧?”何志远纳闷地问道。
“经过上一科的不幸之后,我才打听到大明湖畔就能买到号顶。”许凤笑着说道:“一百多年来的乡张下来,什么问题都已经被前辈解决了......用一方油布,两头缝上竹棍,卷起来夹着便可入场,用时把油而展开,竹棍往墙上一撑,便是一个不漏雨的号顶。这玩意考具店便有卖的,不过几十文钱而已。”
解决了“居”的问题,话题便很快引到了“住”上,何志远接着又问道:“东乔兄,那号舍到底有多小?”
“蜂巢般大小。”赵鼐哂然笑道:“按标准是宽三尺,深四尺,后墙高八尺,前沿高六尺。不过只有早年间的老号合乎标准,后来扩建的都不合乎标准。那些承建的地方官均偷工减料,私自缩小尺寸,使本就小小的号舍,广不容席,檐齐于眉。诸位若是不幸入住这样的号舍,只能当成一次磨炼了。”
何志远从没进过贡院,仅听听便感觉浑身酸痛,脖子发麻,不由浑身冷汗道:“那可怎么睡觉?”
“头朝北顶着墙,脚朝南伸出号房。”一直没有说话的王云回答道:“好在是八月考,冻不着人。”
何志远奇怪的问道:“难道我们还要睡在地上不成?”
赵鼐笑着答道:“在号房里有两块光滑的硬木板,叫号板......”
赵鼐这么一说,提醒了何志远,前世时他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介绍,于是恍然道:“就是传说中吃饭睡觉、考试都离不开的‘圣板’?”“圣板”这个词在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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