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再招工人。”
“那您可得快点,再过几天找活干的流民可就不多了。”那位经纪看真是来了主顾,连忙笑脸相迎,招呼他们三位坐下,吩咐人牙子上茶。
经过几句攀谈,何志远了解到此人姓罗,本地人,他就是这个牙行的老板。干人力牙行已经有二十余年,对镇上的煤老板非常熟悉。
罗老板给他们三位亲自倒上茶水后,又对何志远说道:“三位看着有些眼生,敢问何公子的煤窑在哪里?”
何志远呵呵笑道:“我的煤窑还没有开张呢,罗老板自然没见过了我。”
这时孙老板插话道:“罗老板可认识西街煤牙行的马掌柜?我们刚从那边过来。我以前就在煤牙行里干过,这几年回家倒腾煤谋生,对这边的煤老板也很熟。现在这位何公子就是我的东家,他准备在这里买下几个煤窑,今天过来看看行情。”
罗老板对孙老板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马掌柜当然认识了,都是一个村的熟得很,这么说来咱们都是自己人了。”
然后转脸对何志远说道:“那何公子准备招多少工人?”
何志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罗老板,而是反问道:“你这里许诺给工人的工钱太高了,我觉得没有多少利啊?现在煤窑的工钱都这么高吗?”
罗老板呵呵一笑,神秘的说道:“其实工钱和其他家一样,没有任何提高。”
“我明明听你刚才的说挖煤工一担十文,背煤工一担二十文,这不是正好比别家高出一倍吗?”何志远疑惑地问道。
罗老板拿过一张空白契约说道:“咱们当着自己人不说暗话,玄机就在这份契约里。”
何志远接过那份契约,粗略看过一遍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这份契约里明文写着每挖一石煤十文钱,每运一石煤二十文钱。
何志远把那份契约放回桌上,心中暗骂面前的罗老板黑了良心。但是罗老板却在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担与石是同音字,但斤两是不一样的,在煤矿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担煤是一百斤,但一石煤却是一百五十斤,如果煤老板再把斛稍微做得大一点,再用尖斛量,一石煤二百斤只多不少。这样算来不正好是两担等于一石吗?”
“这样做,那样工人们不会闹事吗?”何志远问道。
“闹事?这份契约他们都按了手印了,岂能容他们闹事?要怪只能怪自己没看好契约!”罗老板骄横地说道:“就算他们敢告到衙门里也不怕,黑纸白字的写着,当时我也说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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