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的脸蛋浅浅的笑着,但看上去还是寡淡得没有情绪,「其实现在仔细想想,我也还是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执意的要把樊榆送进去。」
那个时候聂家正处于危机时候,樊家也还没有垮,樊天逸就算再无情应该也不至于会让自己女儿被关进去整整四年。
那场车祸的官司,她几乎不用想就能猜到能打得有多艰难。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聂南深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粗粝的指腹覆着一层淡淡的温度落在她额上,「大概是恨上心头……」俊美的五官眸光深沉,轻描淡写的笑了下,「想找个人发泄。」
晦涩如海般幽深,明明在提恨,此时又像是在她面前刻意的将那埋深刻骨的恨意都生生压了下去。
「为什么恨?」言晏轻轻的抿起唇,然后清浅的笑了下,唇角勾着弧度,「是恨我背叛了你,还是恨樊榆一车撞死了我,导致你连个能报复的对象都没有?」
仿佛没听出女人话里的讥诮,聂南深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真实干净的脸蛋。
空气像是在这一瞬间凝固了,静得只能听见窗外轻轻拂进的风声。
温寂连绵。
记忆仿佛都停在了那个暗沉冰凉的现场,和后面无数个锥心刺骨绝望窒息的日夜。
聂南深深墨的眼眸始终聚焦在她的脸上,「恨……她让你死在那个雨夜,恨……她让你痛苦的这四年,」极缓的语调,深沉晦涩,溢出某种无法言喻的苦涩和难过,唇畔却伴着缥缈虚无的弧度,「更恨……她让我们失去了我们之间唯一的孩子。」
明明说的都是让她,但此时从男人嘴里听上去,好像他才是那个更痛苦的人。
言晏杏仁状的眸子一点点不敢置信的睁大。
「怎么这幅表情?」聂南深淡淡的笑,轻描淡写得仿佛上一秒那些所谓的苦痛只是一场错觉,眼底是一成不变的深情柔和,「我不该知道么?还是你觉得我不配,也不能知道?」
言晏没有扎针落在被褥上的那只手指缓缓蜷缩。
她怎么会觉得,他不会知道?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甚至没有一次提起,就连询问,质问也没有。
怔怔的看着他,抿了下干涩的唇,「为什么……」
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问这句话的意思,但又觉得好像应该问出来。
「你指什么?」聂南深温和的看着她,半阖着眸,掩下了那些晦暗的情绪,「孩子吗?」
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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