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神情意味着什么,提醒道,「您有拒绝的权利。」
就算拒绝协调,那也是人之常情,却不想女人忽然抬起头来,干净妩媚的脸蛋浮着深浅不明的弧度,「我可以考虑一下,」手指将文件放回桌面,语气依旧客套而平稳,看不出半点不悦的情绪,「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见下她么?」
这个她指谁,不言而喻。
叶琅愣了愣,最后在请示了上级后征得同意后,亲自驱车送她到了监狱外。
下午时分,秋叶泛黄开始萧瑟,将一向惨白的高墙也映出了几分颜色。
室内温度明显比外面的世界要低很多,渗着些无情的冰凉,沁人心脾。
十分钟后,会见室的另一端门被打开,听到声音的言晏这才看过去。
年轻的女孩儿身上穿了一件蓝色号服,纤细的手腕上一对银色紧紧铐着,原本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剪到和下巴齐平,露出下面那张依旧年轻却憔悴了许多的脸蛋。
曾经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晦暗无光的空洞,唯有当她看到厚重玻璃后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时,平静无波的瞳孔才微微震了震,而后很快又低下了头。
从反应就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外面发生的事良黎大概都已经告诉她了。
随后两名女警员将樊榆带到位置上坐下,然后才退了出去。
樊榆始终低着头,所以言晏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只是仅从外表上看去,她几乎无法将她和四年前那个嚣张跋扈意气风发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
低调……也落魄了许多。
因为有叶琅打过招呼,会面时间有整整半个小时,时间很充足。
言晏的视线落在女人被银铐圈着的手腕上,淡淡的笑,「看样子你在里面……」
「你……伤得重吗?」
话还没说完,一直低垂着脑袋的樊榆才突然哑着声音打断她,言晏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连带后面那句‘吃了不少苦也梗在喉尖。
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缓缓收紧,她没有想到,时隔四年再见,樊榆问她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伤得重么……
这句话,她好像还是这些年中,第一次听见。
银铐因女人不断绞着的手指发出轻微的响声,「那时候他们都说你死了……」樊榆始终低着头,从头到脚都透着一种慌乱和局促,语无伦次的道,「我……我后面看过车祸现场的照片,很……很严重……」
言晏渐渐的敛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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