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职责便是弹劾以及充当柳白政治对手的御史大夫,沉声开口道:“陶宗正,此事当真并非危言耸听。”
“昔日,我曾于三川郡担任郡守,辖地之内,也曾出现过淫祀之风。”
“起初,我并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这只不过是百姓们对于先祖的祭祀之愿,多加劝导也便罢了。”
“岂料,后来愈演愈烈,甚至连几个县的县守的参与其中。”
“倒是没有借着税赋的名义横征暴敛,但却以乡老、豪绅之手,将祭祀的用度摊牌在所有的百姓头上。”
“并非天灾,而是人祸。一县之地,竟有上千百姓弃家流亡,不可谓不触目惊心。”
赵怀真这一番话说出口,满朝文武皆是面露愕然之色。
上千百姓流亡,按理说已经是大事情了。
可...无论是官场,还是百姓们自己,都不会觉得是因为祭祀而流亡的,只会怪罪在‘赋税’的上面。
因地生产不足,承担不起赋税,百姓流亡,便是小事情了。
如此荼毒之事,饶是昔日赵怀真是三川郡守,也曾有过束手无策之感。
“那御史大夫,当年是如何解决?”
陶实不由得开口问道。
在朝堂之上公然将烂摊子掀起来给文武百官看,这种事情还是比较罕见的、
足此,便可知其实赵怀真所言不假。
“无法。”
赵怀真摇了摇头:“淫祀之风兴起后,唯有些许抑制,甚至连抑制都是极为困难。”
“贬谪了几名县守,我再以郡守的名义亲临这些县地,见过这些乡老豪绅,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他们义正言辞的‘敬祖之言’。”
“最后,还是派了几名中正的官员,平迁过去,才有所稍微收敛。”
赵怀真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当时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他倒不是没想过将此事上报上去,但....当时他是郡守,淫祀之风也不过几个县,那些人也有分寸,在有流民出现之后,算是及时调整的频次,上呈奏疏,也是石沉大海。
这种可持续性收割的手段,一郡郡守都没办法。
故而此番琅琊郡再次出现此事,赵怀真方才会以御史大夫这样的三公之位,贸然在朝堂上奏眼。
柳白看了一眼赵怀真,也觉得这个家伙是真的可怜。
当时他只是郡守,必须要依照秦律办事儿,可当真没有哪条秦律是规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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