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日子过多了,这种跟黑龙江那边仿佛能够让自己灵魂都冻僵的气候根本无法比的小冷风,居然就让自己感到了些许不适。
三森深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迈出自己油光锃亮的高筒皮鞋,“咚”一声就跳在了薄雪覆盖的大地上。
然后,他就听见了空中传来了一声尖啸。
“八嘎!是迫击炮。”
三森深脸色马上就白了,好在他还算经验丰富,听出来这颗炮弹的落点距离自己比较远,没有一个饿狗吃屎扑倒在地,但是他身后已经有几个鬼子下意识趴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轰隆!”
一声爆炸传了过来,虽然三森深被车厢遮蔽了视线没有看见爆炸点,但是车厢的晃动和车头方向飘起的浓烟却是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是火车头中弹了,只是他还对火车头四周厚实的钢板比较有信心,心想着不至于一颗迫击炮-弹就会让不亚于一辆坦克的装甲的火车头受损。
作为一个对这列装甲列车了如指掌的指挥官,他自然知道火车头的弱点在哪里,已经被钢铁完全包裹的车头,其实只有一个无法遮住的缺口,那就是车头无法遮盖的烟囱。但除非是炮弹直接落进烟囱里,否则也无法对机车造成伤害。
炮弹垂直落进只有几十公分直径的烟囱里,呵呵,有那么准的炮吗?三森深不相信,反正是他从来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就在他还在坚定自己的判断的时候,第二声尖啸又开始传来,三森深从炮弹飞来的方向判断出了敌人炮击的大致方向,但是这颗炮弹飞行的尖啸声却是让他感到一丝不妙,所以他还来不及下达向那个方向开炮的命令就下意识蹲下了身体。
炮弹飞行的轨迹距离他很近,近到他全身的寒毛都一根根竖起的程度。
万幸的是,炮弹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然后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一股浓烈的火焰和烟云从他相邻的一节车厢上腾空而起,伴随的是几声惊恐的尖叫和惨嚎。
三森深站起身来,不安地看着不远处车厢顶上的火苗,心里大骇,高声尖叫起来:“快灭火,不要点燃了炮弹箱。”
原来,第二颗炮弹准确地击中了装甲列车火炮车厢前端的甲炮位,在摧毁了这门75毫米野炮的同时,爆炸的炽烈高温还点燃了放置在旁边的刷炮机油。
现在的三森深只能祈祷千万不要把炮位上的炮弹箱引爆。
而就在此时,第三颗炮弹又一次尖啸而来,感觉弹着点同样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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