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看到他上疏后,范纯仁曾与他面谈。事后范纯仁又去他宅中拜访。”
“此事与范纯仁必有瓜葛!”
章越道:“要有证据了,查清楚了再说。”
蔡京道:“下官这便继续查。”
章越重新奏疏心道,什么朝中章党三居其一,明明四分之一都不到嘛。
我这算哪门子的结党营私!真是一派……
章越仔细一想,也不算胡言,这劾疏中所言当然有真的,只是略夸张的。
蔡京道:“纵使这刘伯均不得范纯仁授意,但亦要除之,否则以后其他人必效仿。如此置丞相的威信于何地?”
章越闻言抓起一把盘中的‘瓜子’。
此物对于汴京百姓而言还是个新鲜事物,乃辽国幽州那边最早风靡的。
章越作为宰相,倒也是时有时无地嗑上一把,当然味道是远不如后世了。
章越吐了几片瓜壳,然后道:“刘伯均是言官,弹劾乃他份内之事。就算他不说,京中这么想的亦不少。”
“还要让人说话,要广开言路。即时天变便是天变,可如今民间和士林中的怨言倒真的,最后总是要有人担当的。虽说我与陛下约定五年之期,但未必要任满五年,如今趁早走了也是一般。”
“只是天下事就如这吃瓜子般,大多人都喜吃瓜仁,但没有这嗑的一步,哪来的瓜仁。且由着他们去弄吧,既有能者能将事办圆了,便由能者居之。”
章越意思很明白了就是‘你行你上’。
蔡京和蔡卞知道章越已打算上疏辞相。这也是依照惯例的事,章越没有选择强势回击这一条路。
章越笑着道了一句道:“元长元度,我退了以后就向陛下举荐你们二人,以后这天下便看你们兄弟的了。”
章越说完仔细看二人神情,却见蔡京眼底喜色一闪而过,而蔡卞却平静如常。
章越见此微微笑了笑。
章越看向蔡卞问道:“元度如何打算?”
蔡京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一肚子主意,但面上就是不说。
蔡卞道:“丞相,下官以为。如今既是身为宰相,这些事便是少不了。历朝历代刘伯均这等人也不少,即使遇到了,咱们平掉便是。”
“此事既是出了,咱们遮也遮不住,解释也没人听,就索性将他闹大。”
蔡京道:“此言高见,说到擅权结党,不说本朝,从古至今哪个宰相没有这般。陛下就是知道,但也是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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