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镇定,但心底却是慌作一团,六神无主。
一直到几日前传来了鸣沙城陷落,章直下落不明的消息。
知章直凶多吉少,吕氏闻之后抱着章直的独女痛哭流涕了一夜。
至于章直在熙州居然养了外室,早有耳目禀告给了她。吕氏知道此事时,鞭长莫及,也是无可奈何,到了后来章直身陷鸣沙城了。
她决定将外室接回汴京,全部由自己安排,没料到却被章越的人先到,给对方抢了先接回京师。
这令吕氏陷入了被动。
吕氏也不是吃素的,她当机立断以母亲身体不适为由,带了女儿直接回了娘家小住。
以此表示对章越的不满。
现在吕氏心神不定。
吕氏的兄嫂,如吕希绩之妻本是吴充之女,本与吕氏交好,但数年前却是病故,这让吕章两家少了一个能传话的。
现在几个嬷嬷,兄嫂都替吕氏说话。
一人道:“瞧那个苗氏也是犯官之女,为了迎合姑爷,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这样的女子,如何能让她进家门呢?”
另一人道:“是啊,我吕家何等门风,家规如何森严,便是纳妾,也要是正儿八经,书香门第家的女子。”
“又何况是外室,身份还是罪官之女,如此如何能同处一个屋檐之下呢?共同服侍公婆呢?这不是自降身份,还不说她还有两个孩子傍身。如此久了,不是奴大欺主?”
最后一人道:“我看留子去母便是,拿一笔钱打发她走了,从此不再见面。”
一旁坐着是吕希哲之妻,她乃张昷之之女。
张氏见此沉着脸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作为长媳张氏言语权颇重,几个嬷嬷听了立即下去了。
张氏对吕氏道:“你怎么看得?与我说说。”
吕氏道:“嫂嫂,我心底没有半分主意,回来便是听爹娘的意思。”
张氏道:“你如今也是嫁入章府,出嫁便是为人妇,为人媳,岂可事事再指望家里主张呢?”
“此事成与不成,你当由一念。”
吕氏道:“我不知道,我尚未见过此女子,不知她是如何样人物,居然迷得了阿溪,还给他生了儿郎。”
“如今我只是心底只是恨。阿溪办事很有分寸,极讲条理,大小事从不瞒我,不违背我的意思。但偏偏只是在这件事上,他自己做主了。”
“我不知我有哪里不好,在家相夫教子,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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