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俞充甩锅给沈括,沈括甩锅给俞充,韩缜刷锅给沈括,俞充。
李宪则甩锅给自己,言自己增援得太迟了。
王厚则自承攻打兰州用了太多功夫。
刘昌祚,种师道无从甩锅,只能背锅。
官家道:“卿且看是何人未曾尽力,贻误战机,以至于鸣沙城破。”
章越听官家的话回过神来,想了想道:“陛下,诸臣工都尽了力,若有责任,也是臣在中书调度无力,不能救下鸣沙城,还请陛下治臣之罪。”
官家道:“鸣沙城被围是卿任集贤相之前的事,与卿无关。朕问的是其他人?”
章越没有出言。
官家怒道:“卿不用替他们掩饰,朕非要办了数人不可,鄜延路败,鸣沙城破,朕难道连一个人都问罪不得吗?”
章越道:“陛下,据韩缜所奏,环庆路经略使俞充有贻误战机,违陛下圣旨不出,坐观友军成败;沈括心存幻想,私下与西夏议和,欲以兰会二州换鸣沙城。”
“种师道,刘昌祚节制兵马无方,令泾原路兵马丢弃了几乎所有甲仗兵器辎重。”
“李宪,王厚攻打兰州迟缓。”
官家闻言点了点头道:“卿以为如何议处?”
章越道:“臣以为,当革去俞充泾原路经略之职,于别州监管,再由御史台进一步论罪!”
“沈括有建平夏城之功,本官连降三级,仍为泾原路经略使听用。”
“至于种师道,刘昌祚之前皆有击败西夏兵马之功,功过相抵,本官各降一级听用。”
“李宪,王厚有攻陷兰州之功,不赏不罚。”
“之前议处鄜延路官吏,计斩二人,处流放三十九人,夺职贬官八十二人,也由陛下一并御准!”
官家点点头道:“便依卿所奏。西夏遣使议和,如何答之?”
章越道:“既是西夏人打算议和,不论是否真心,臣以为亦当遣使议和!”
官家问道:“爱卿,为何作此意?”
章越道:“陛下,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举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要成事目的与手段可以是相反的,这也是反者道之动的意思。”
“欲取西夏非一朝一夕之事,进两步退一步。我们不是要虚谈,甚至可以将鄜延路一些边地还给西夏,但于兰会熙河路,泾原路,环庆路之要害则不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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