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作文章了。
现在蒋之奇讨了个没趣。
县令倒是识趣人言道:“陶渊明乃仕途上的失意人,端明却是圣卷在身,即便身在万里陛下也是挂念在心,如何能比之呢?”
章越听了笑了笑,其实陶渊明也未尝不好。
从古至今读书人既有积极入世的志向,但也有离世索居的情怀。
这正如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前者以张居正,王安石为代表,后者则是陶渊明。
不过到了这里,章越也不能立即捧旨就欣然上路,这外人看来则是丢失了读书人的气节,被人家皇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章越道:“子瞻曾与我说过,陶公欲仕则仕,不以求之为嫌;欲隐则隐,不以去之为高,饥则扣门而乞食;饱则鸡黍以迎客。”
“能为此二者,可知陶公之贤可迈古今。”
你要当官就去当官,不要因为低声下气求人觉得丢人,你要当隐士就去当隐士,不要觉得朝中的官员都很脏,唯独我笑傲公卿,不为五斗米折腰始终觉得自己非常地牛逼。
这和没钱时咱们去蹭饭,有钱了咱们呼朋唤友地请客有鸡有鸭大吃一顿是一个道理。
章越援引苏轼的话,表达了自己看法,县令以下无不道这话实在是说得好。
仕与隐也是读书人的两面,正如乾褂的龙一般,要么在渊,要么在天,随时而变,随志沉潜。
皇帝贬谪你,你就走便是,不要发什么牢骚,要你回朝用你你就大大方方地去,不要在那边装清高。
这才是正确的官员心态建设,不违心,不矫情。
章越当面回击了蒋之奇话中暗藏的刀子,其余官员皆称赞。
章越道:“天子令下让本官即刻回京,那本官也不敢停留,先行回京便是,谢过令君和诸位乡亲的美意。”
县令微作挽留后道:“端明勤于国事,下官就不再置喙。”
章越点点头。
县令看着章越,这陶侃,陶渊明都是寒门出身,魏晋自二人后方有寒门读书人至卿相,章公亦出身寒门,有人言章公似陶侃,此言真是不虚。
想到这里县令道:“相公留步。”
说完后县令亲自走到溪旁命人打了一碗水,奉上道:“相公皇命在身,我等不敢挽留,就喝一碗家乡的水再上路吧!”
章越此碗,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座自己走了不知走多少的次的南浦桥。
还记得当年考取县学时,他从此桥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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