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也是吃惊,左右内侍们也是吓了一跳,纷纷伸出头来朝这里看了一眼,估计在揣摩着是不是要喊抓刺客了。
但见官家手捧着王安石奏疏在殿内,不胜欢喜地又连道了三个好。
章越看了不由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心想,年轻人就是容易被忽悠,王安石给你画了个ppt你就当真了?
富弼这才刚说了二十年不言兵事,你就抛之脑后了。
章越几乎拍着大腿暗道,官家糊涂啊!
眼见官家还在亢奋过后,看向章越道:“卿果真洞见明察,有卿和王安石相辅,朕何愁大事不能定矣。”
章越谨慎地道:“陛下,如今国家的问题确实在国不富,兵不强,民不安。但知道不是作到,还请陛下与大臣们详细谋划,陛下明日召对王安石时,不妨如此如此询之……”
官家点点头……当下君臣又是一番商议。
等走出殿中,章越不由暗笑,这给人使绊子的事,咱是专业啊。
官家接到百年无事扎子后次日,当即迫不及待地召见了王安石。
君臣第二次见面,官家道:“卿的治国之道,大概都在此疏中,朕一遍又一遍读此疏受益匪浅。如此变革这些弊政,卿早已谋划好了吧,还请卿将具体之法一一告诉给朕。”
王安石则道:“片刻之间,臣难以一一具到,臣愿陛下以讲学为事,讲学既明,如此臣的办法不言而喻。”
官家道:“朕请卿到此,便是为朕谋划,讲学是必须,可否请卿先为朕试解惑一二。”
王安石道:“臣知无不言。”
官家将章越昨日所教的,当即向王安石问道:“朕观爱卿扎子上所言,可是以变法求富国强兵之法?”
王安石点头道:“不错,昔吴起楚国变法专务富国强兵之法,破驰说之言纵横之术,其余都是末节不可求之……”
王安石接下来与官家说起了他变法的主张和目的。
官家心想果真如昨日章越所言一模一样,故而他脸上早不似当初第一次听到时那么激动,而是比较淡定。
他又问道:“朕又有一事不明,昔日子贡问政孔子。孔子言,足兵,足食,民信。”
“子贡问不得已去其一,孔子言足兵。”
“去其二,去食,信不可去,因民无信不立。”
官家道:“以朕看来民信二字,在于朝廷的法度,朝廷法度不变,故而民始终信之不疑,因此就算民不足食,兵不得足,只要制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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