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却是为了与这些妇人置气的?难道我的眼光和气量就这般么小不成?”
婢女连道:“是,是,姑娘,我多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婢女又给你十七娘梳头,却见她目光看向窗外的院落谢落的梅花。
不久后十七娘收回目光,双颊微红地笑道:“若真的这般……倒也是解气的。”
“姑娘……”婢女亦是失笑。
见自家姑娘不生气,婢女大着胆子问道:“姑娘,这几日大郎君似脾气不太好,听闻他有派人去贡院打探……”
十七娘道:“不谈这些,我只信我眼底看到的,不信道听途说来的。”
婢女道:“是姑娘,但若章三郎君万一……我是说……万一考不取怎办?”
“怎么办?”十七娘道,“这我倒是没仔细想过,不过他方十七岁,又是第一次省试,若考不取倒也是常事,下一科再考便是。”
“不过张三郎君可以等得,就算是十年后中进士也是无妨,但姑娘咱们女子的年华却不好等。”
十七娘听到这句神情有些黯淡,考了十年科举却颗粒无收的读书人很多很多,远的不提,自己家中的就有两位。
不过这黯淡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十七娘抬起头,笑着道了句:“小桃,十年也不长的。”
见十七娘如此,婢女连忙笑道:“是啊,是啊,姑娘放心,你十年后也如今日般好看。”
“说得是。”十七娘自承了一句,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
婢女絮絮叨叨地继续言道:“后日省试放榜,府里会给我们派车去,范家娘子那已是答允我们了,她办事可稳妥了……”
十七娘听了点点头,她目光流转看向墙角的梅花。
看着这春景消逝,十七娘想到了句词,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她想到了一个身量颀长,笑容真诚,目光清澈的男子。想到这里她不由笑了,笑容里既有几分甜意,又有几分淡淡酸涩。
这满院子春意盎然与屋里的人一般,都是这汴京春色里最美好的一景。
次日,章实,章丘至太学来找章越,然后一并前往章俞府上坐客。
章越发现自己还是走不脱。
自己想要后日的放榜的借口都推不掉。
亲戚这事怎么说呢?
你再讨厌此人但有时候就是省不了与这人打交道和见面。
章越略穿戴一番即前往章俞府上。他不知道他才刚出了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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