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与三郎交情不好似的。”
“哈哈,过些日子咱们约三郎,黄四一起去清风楼吃酒。”
“要得。要得。”
之后黄好义议亲之事,也是磕磕绊绊,但章越好急人之难的名声,倒是在太学里传了出去。甚至还有人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章越为了替黄好义解决后顾之忧,帮他安顿了偏房,瓜田李下不仅视美色钱财当前却无动于衷,实乃‘托妻寄子’之友。
没料到此‘托妻寄子’之名渐渐在太学里,甚至汴京里的人家传开,这倒是章越帮了黄好义之余的意外收获了。
这日章越又前往陈襄家中学习诗赋。
陈襄继续教导章越功课,但见他言道:“从古至今文,诗词本无章法,但自有了科举,考官评价上下,故作诗也有了章法格式可言。但一味寻求章法,终究落下了下成。”
“其中有诗的物境,情境,意境,一曰物境。欲为山水诗,则张泉石云峰之境,极丽绝秀者,神之于心,处身于境,视境于心,莹然掌中,然后用思,了然境象,故得形似。二曰情境。娱乐愁怨,皆张于意而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三曰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矣。”
“诗词皆以意境为上,有意境哪怕诗句不工,不成章法,也自成高格。譬如小宋尚书那句‘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闹’字意境在此。你学前人之诗物境,情境皆可学,唯独意境不可学。”
说到这里,陈襄指导章越写咏物诗。
他分别以杨花,菊为题,章越尝作了六首,陈襄看了后,摇头道:“句韵皆工整,然却只见修饰,不见其情。如作诗高手,一句即能起意,逊之两句起意,平平者,整篇无意。汝即平平也,还一句弱似一句,下句不如上句。”
章越闻言目中含泪,难道不抄诗,我的诗赋就如此一无是处么?
早知自己诗赋如此,还考什么进士科,回头考九经科还来得及么?
陈襄见章越脸色难看安慰道:“三郎,你学诗赋时日尚短,此道也非天生得来,默默学之习之,必能见功。正所谓来日方才,你慢慢学诗赋就是,将来再论短长。”
陈襄又考章越经义策论,章越写了一策一论交上。陈襄看过之后,忍不住赞叹道:“三郎,这一策一论说理透彻,令人不觉汗出,至于典故可谓信手拈来,遣词造句也是胜过诗赋。三郎,你学策论多久了?”
章越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如实道:“与诗赋同时而学!”
陈襄听了,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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