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去职;其二,为高官厚禄,不敢得罪宰执,此非台谏官之所为,更应去职!”
“你言下官毁你名声?是非公道自在民心,我若写文称范希文不敢言,百姓会信吗?明明是你之过。”
“下官选择写信而非上谏,乃是希望你考虑天下民情民意,悬崖勒马,做一个称职的台谏官,哪曾想你只在乎自己的官声,一个台谏官,时刻在乎自己会不会被人诋毁,能做好一名台谏官吗?”
“你……你……你这样胡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写一封信,称你与范仲淹乃是朋党!”
“朋党”这个帽子,一旦按上,那就距离外放不远了。
欧阳修冷冷一笑。
“高司谏,这一招你应该用的很熟练了吧!凡是反对宰执,揭发朝堂问题的,都被你按上朋党之罪,之后的朝堂,恐怕就是一团和气,所有台谏官员尽出两府之下了!”
“你可以试一试,你即使称我欧阳修造反,我也接着,我欧阳修对自己说过的话、写过的文章,全部负责。你若是胡乱攀咬,我相信官家和天下人是看得出孰忠孰奸的!”
高若讷面色阴沉。
没想到结党的罪名和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计策都没能令欧阳修畏惧一丝一毫。
高若讷缓了缓,又道:“欧阳永叔,官家已下诏,禁止台谏官之外的官员,越职言事,而今你已经犯戒,并扭曲舆论,不但使得本官坏了名声,还使得百姓质疑起了官家和两府的决定,此罪大焉!”
“本官要求你立即向本官公开道歉,不然本官便去官家那里弹劾你,越职言事和以狂言扭曲民意,便足以使得你官职不保了!”
高若讷说不过欧阳修,便准备拿官家去压欧阳修了。
“高司谏,弹劾是你的自由,既然我们意见不合,我建议咱们现在就去垂拱殿,让官家判一判,你这个右司谏有没有罪过?”
“走!”
说罢,欧阳修大步朝前走去。
“这……这就是个疯子!”
高若讷气得眼睛都快要翻白了,对方这是准备要在官家面前吵架,无论输赢,都会使得官家不悦。
欧阳修不在乎仕途,但高若讷却非常在乎。
“怎么?不敢去?”欧阳修谏高若讷一动不动,不由得扭过脸说道。
就在高若讷还在犹豫时,欧阳修大步走到高若讷的面前,直接擒下了他的腕子。
“高司谏,咱们一起去,今日一定要辩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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