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二人互让互敬的模样,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二人,一个性急,一个慢热。
去年互相弹劾的奏疏足足有七八本,而今却是互相敬仰,不得不令人大感意外。
……
十月十六日。
即考核评级的最后一日,近黄昏。
苏良、曾公亮、庞籍、韩琦、三衙与枢密院的一行人从大帐中走出。
苏良环顾四周,道:八日核查,正式结束。三日后清晨,出考核结果,期间,河北军营所属官吏将士,一律不得进入前方拉绳的营帐。”
“遵命!”庞籍、韩琦等将领同时拱手。
就在这时。
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将领突然走到苏良和曾公亮的面前,单膝跪地,然后拱手。
“苏中丞、曾副使,末将洪岳,河北禁军骑兵玄字营营指挥使,代表麾下五百兄弟,有话要讲。”
一旁,韩琦快步走出。
“洪岳,你要做甚?朝廷核查已经结束,你若有事,可对上级言说,不可越级汇报,更不可在此等场合拦上官讲话。”
洪岳此举,确实不合军中规矩。
“末将知此举不妥,但……但……为了河北禁军,为了我的五百名士兵,我还是想讲,讲后愿领杖责!”
“讲!起身讲!”苏良道。
洪岳缓缓起身,道:“自澶渊之盟后,宋辽多年无战事,而我河北禁军人数,不减反增。”
“这些年,河北禁军向来口碑不佳,也确实是有人不争气。”
“有百姓骂我们不会打仗只会在军中走私做生意,有百姓称京东京西之地之所以赋税严重、百姓贫苦、剪径者众,乃是为了给我们筹粮,更有辽国士兵也看不上我们,总是称,若铁骑南下,月余便可抵达汴京城前……”
“作为河北禁军的一员,这些骂声我们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我们也想与辽一战证明自己的价值,使得河北边境上百里的耕地有人敢种,使得百姓们也能像夸赞西军士兵那样,夸赞我们一声:河北禁军,英勇!”
“而今时机将近,我等日夜操练,只为求得主战资格。”
“我代表我身后的五百名兄弟,也可能是所有河北禁军兄弟们想要让上官知晓。”
“我们不怕死,不惧死,我们只有上了战场,心中才无愧拿了朝廷的饷,吃了百姓的粮,我们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们敢战,我们敢死战!”
“或许我们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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