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议着,朕去偏殿喝口茶。”
说罢,便甩袖离去。
中书的相公们都是一脸苦色,他们根本劝不动包拯。
张方平看向苏良,瞪眼道:“景明,你怎么搞的,孰轻孰重,你不清楚吗?”
“是啊!此事闹到最后,官家颜面无存,宗室外戚颜面无存,有何益处,我们若彻底禁赌,完全有别的主意可提!”吴育也看向苏良斥责道。
这两位相公不敢向包拯发火,只能斥责苏良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其实。
这话还是说给包拯听的。
苏良摊手道:“诸位,确实是包学士占理啊!”
欧阳修走出来说道:“诸位,我觉得此事无论如何处理,宗室外戚定然会脸面无存,官家也会丢脸,既然怎么办都是丢脸,不如公事公办!”
“至于让官家写罪己诏,实乃气话,官家的赌不过是怡情而已,那些人是豪赌,性质完全不一定,不能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
苏良听到这个词,突然有了一个反其道而行之的主意。
……
稍倾,赵祯从后面走了出来。
“接着议吧!”
苏良大步走出,笑着道:“官家,臣改主意了。”
赵祯眼前一亮。
刚才,他已经想好了,若包拯依旧坚持己见,他便将此事转交给大理寺。
涉及宗室外戚的案件本就归大理寺受理。
苏良若反对包拯,并给出充足的理由,他便更能顺理成章地将此事转交给大理寺。
众相公也都看向苏良。
他们已经习惯于每次朝堂政事出现纠纷时,苏良献出妙计了。
“处理此事的目的,不是让宗室外戚丢脸,也不是让官家丢脸,而是要将当下的豪赌之风压制下来。”
“臣以为,将宗室外戚在开封府外行脊杖,并告知天下,作用并不大,因为官家涉及赌博也是事实,百姓只要有了此说头,必然还会顶风冒险,且拿官家之事做挡箭牌!”
“臣建议,减免宗室外戚的刑罚,取消脊杖,只罚钱即可。而后……而后官家将此等豪赌之风的罪名全扛下来,撰写罪己诏,颁行天下!”
“啊?”
听到此话,赵祯懵了,众相公懵了,就连一旁的包拯都懵了。
出了事,让官家一人背锅。
这哪是一名士大夫官员想出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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