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三舍法的执行,让他几乎断绝了入仕为官的可能。
他将此怨恨全都放在了苏良身上,并想借此为自己扬名。
他认为自己有理有据。
又有宋刑统作为依托,在礼仪道德方面,没有任何过错。
这时。
一直攥着拳头的王安石终于忍不住了。
“我有话说!”
赵概看向一身布衣的王安石,道:“上台说话。”
他让一个反对苏良者说话,自然也要让一个支持苏良者说话。
王安石大步走到台上,一脸愤怒地看向那老儒生。
一旁。
鸿胪寺寺卿左有鼎立即道:“台上讲话,不准攻击辱骂他人,否则立即废除发言资格!”
王安石强忍着脾气,环顾四周。
“苏景明让我大宋失了德行?让圣贤蒙了羞?以与苏景明生活在一个朝代而感到羞耻?说出此话者,是见不得我大宋朝造就盛世啊!”
王安石骤然提高了声音。
“苏景明为何会伏击交趾?因为他担心若北境有战,而南境添乱的情况下,全宋变法可能在战事中毁于一旦!”
“你们觉得他小题大做,是为了沽名钓誉,是为了抢夺军功,那是因为伱们不明白,大宋能有今日,苏景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今日,我当着官家,当着众相公的面,可以如此讲,没有苏景明,就没有齐州三年变法,就没有全宋变法,就没有百家学院,就没有当下的台谏,就没有当下的变法司!”
“苏景明实乃我大宋变法第一功臣!”
“伏击交趾,苏景明有过错,但绝对无大罪。”
“你们这些想要看着苏景明被处以极刑的人,拍着你们的胸口问一问,到底是不是有私心,到底是不是因为全宋变法损害了你们的利益,你们借机报复,就凭这几年苏景明立下的功绩,抵消他这次犯下的过错,绰绰有余……”
王安石作为苏良的铁粉,直接道出了苏良对大宋的巨大贡献,同时也揭露了那些要求重惩苏良之人的心思。
那老儒生并未被王安石的气势吓到,反而看向两位监审官。
“二位相公,旧功不能折新罪。他苏景明即使在变法上有大功绩,但官家也没有薄待他,庆历四年,他还只是在御史台权监察御史里行,但现在他已经是御史中丞、一台台长。而今他犯了滔天大罪,若念往日之功,恐怕不合适吧!”
台下,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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