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的印鉴,马德勇如何能拿到眉州的三成酒曲?”苏良阴沉着脸色,反问道。
听到此话。
陆青低头拱手道:“苏特使,下官有罪,但……但也有难言之隐。”
“讲!”苏良面无表情地说道。
“祖知州为人看似和气,但那是对百姓而言,其实他在州之政事上甚是霸道,不愿与下官商量,为此,我们也曾争吵过。后来我们就分了工,商贸、民税之类皆归我管,而官营榷卖、缉盗、州学等事则归他管,各自负责,待用印时,彼此交换盖印,根本不会参与彼此的决定。”
“下官知此举有渎职之罪,但当下许多地方官都是这样做的。”陆青再次拱手。
苏良对这个解释,提不出任何反驳意见。
大宋各地知州与通判的关系,甚是复杂。
表面上。
知州的官职比通判高半阶。
但通判乃是朝廷派来的监察之官,更易升迁,也更容易让路官和朝廷听从他们的建议。
有些州府,甚至会出现,通判是一把手,知州是二把手。
一州之地,到底是谁说了算。
有时是看知州与通判谁的背景强一些,或手腕、性格更加强势一些。
陆青所言的这种知州、通判间的分工。
并非大宋官场个例。
苏良阴沉着脸色,看向陆青,道:“陆通判,伱自己写请罪奏疏吧!”
“下官知罪,下官今晚就写!”陆青道。
苏良想了想,道:“杜雷、孙胜,立即带人围住祖良家宅,问询其家人,赃钱何在!”
“遵命!”杜雷和孙胜当即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本官也亲往!”苏良起身,看向陆青三人,道:“陆通判,你继续处理公务吧,至于你们二人,去录一下证词,暂时不得离开眉州,随时听传。”
三人同时拱手。
……
目前,祖良已身死一月有余。
官衙仵作将其身体特征记录完毕后,便准许他在头七日火葬了。
这一刻。
棺木正放在祖家宅院的大厅内。
祖良之妻白氏、祖良的两个已嫁的女儿,两个女婿,还有一个外孙,两个外孙女,正在为其守灵。
其老家两浙路明州的侄子正在赶来的路上。
祖良无子。
只能让其侄前来扶灵回家。
他的家人也知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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