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见欧阳修如此帮苏良说话,忍不住还嘴道:“欧阳学士,你与苏御史乃是挚友,以后的仕途没准儿还要靠他帮衬呢,自然是帮着他说话。”
“但自全宋变法以来,从官家到两府三司的各位相公,皆依苏良之计行事,官家更是道出‘全宋变法不能没有苏景明’之言,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苏良已有成为权相可能,为保证我大宋江山稳固,必须将其压制,不然日后朝堂上皆是他苏良之朋,那还了得!”
“我等作为大宋之臣,理应明白权相对江山社稷的危害,下官劝欧阳学士应秉持大义,将这股不正之风气扼杀在萌芽期,绝不可令苏良做大!”
……
欧阳修不屑一笑。
“唉!老夫实在没想到,朝堂之上,竟然有如此多的蠢货,实乃我大宋不幸也。”
“欧阳修,你……你竟敢侮辱我?”
“侮辱你怎么了?大宋有伱这等官员,实乃大宋之祸!”
欧阳修正色道:“老夫且问你,若无苏景明,全宋变法能如此顺畅地展开吗?若无苏景明,西北百姓能在夏辽边境挺着胸膛做生意吗?若无苏景明,扬州钱荒问题谁能解决?若无苏景明,枢密院与三衙能有当下这般状态吗?若无苏景明,茶引法与寻矿司从何而来?若无苏景明……”
欧阳修一口气说了十余个反问句。
李宗听完后,思索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功是功,过是过。下官上奏恳请苏御史外放,乃是担心他居功自傲,误入歧途!”
“担心?仅凭担心,便上奏诛心,此为士大夫行径吗?再者,苏景明何时居功自傲过,你若有苏景明对朝廷一半之功,不,一成之功,你骂我打我欧阳修,我欧阳修都不会还嘴还手!”
“官家与众相公听信苏景明之言,不是因苏景明精于世故,而是因苏景明之言对大宋有裨益,在老夫眼里,苏景明当下之功绩,足以拜相!”
李宗听到拜相二字,不由得嘴角颤抖,无比气愤地说道:“欧阳修,你太过于抬举苏良了,他能不能拜相,不是你说了算,我现在就去告知中书,你这等荒缪言论,实乃在拍苏良的马屁!”
“哼!我欧阳修行的端,坐的正,莫说你去告知中书,你去汇禀官家,我也认为,苏良之功绩,足以拜相!”
欧阳修放大了声音,然后甩袖而去。
银台司,乃是掌管天下奏状案牍的地方,人多眼杂。
欧阳修这番言论,迅速被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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