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一愣,看向文彦博,道:“文相,这……这不是互殴,是欧阳修打人啊!”
互殴与打人,可不是一个概念。
互殴,双方皆有罪;而打人,只有打人者有罪。
“你当本相眼瞎吗?你们三个打一个,但是没打过,不是互殴是什么,你没有伸拳?你有没有动腿?”
三人顿时满脸尴尬,他们确实动手了,但却没有占到便宜。
这时,张方平站了出来。
“四位,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若让官家知晓,按照朝廷律法来办,你们都要受到重罚,不值得。出了政事堂,谁也别提打架之事,我们也当作没看到,都回去吧!”
三人想了想,互视了一眼,然后彼此搀扶着离开了政事堂。
欧阳修混不吝,可能不怕被贬谪。
但他们还指望着安稳致仕,然后拿着优厚的致仕钱呢!
若被降一级,致仕后的待遇将少一大笔。
三名馆阁老臣离开后,文彦博看向欧阳修。
“永叔,景明已陷危机之中,你就别再添乱了!少出门,少说话,等待大理寺和开封府的调查结果。”
欧阳修撇了撇嘴,大步离开了政事堂。
在出门的那一刻,他又喃喃道:“你们根本不懂遭遇诬陷栽赃的苦,谁乱嚼舌头,我还揍他,景明若离朝,我也不干了!”
……
这一日。
有官员忙着弹劾苏良,有官员忙着调查苏良,还有官员想着如何保护苏良。
范仲淹则是在变法司维持着秩序。
当下,变法司的官员只需专注于变法之事即可,帮苏良,纯属添乱。
一旦卷入其中,那就更混乱了。
特别是王安石这种犟脾气,尤为容易捅出天大的窟窿。
范仲淹直接让其吃住在变法司,连家都不让其回。
……
苏良在丈人唐泽的一番规劝后,也安安静静地待在家中,等待案审结果。
他相信,大理寺和开封府会还他一个公道。
待苏良证明了清白,定会一个个收拾那些栽赃陷害他的人。
就在这时。
苏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哭泣声。
就在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吉叔快步跑了过来。
“官人,不好了,那祁三郎的家人亲眷,披麻戴孝,撒着纸钱,在门口叫喊着让你还祁三郎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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