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是令护卫接过扁担,然后将苏良请进了宅院。
张方平向来爱惜羽毛。
中书相公与台谏不能交往过密,更不能送礼。
但苏良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做出来了,他总不能拒之门外,连忙将苏良请了进去。
片刻后,客厅内。
苏良掀开竹筐中的绒布,道:“张相,此乃我家中藏书,甚为珍稀,我知张相爱书,故特送了过来,以作年礼。”
竹筐内,赫然是两筐书籍。
这些书籍皆是苏良的岳父唐泽弃在一边的。
苏良便将其归拢归拢,当作礼物送过来了。
张方平何等聪明,直接道:“景明,莫来这些虚的,到底所为何事?直接说吧!老夫能帮就帮。”
苏良微微一笑,道明了来意。
“张相,我听闻您的书房里藏了许多有关钱粮、盐铁、财税的书籍,另外还有你的注解,甚是精辟,能否令晚辈借来一观,年后返京便还。”
当下朝堂,最懂财赋者,其实是张方平。
当年,张方平弃三司使之职而入学士院,乃是因厌恶日日被各个衙门要钱。
论理财能力,他比王尧臣要强。
只是他不愿再任三司使。
苏良知晓他家中藏有大量理财之书。
便想要借来一观。
想要根治钱荒之事,没有知识储备而空耍计谋根本无用。
不过,张方平甚是爱书,轻易不外借。
张方平顿时露出和煦的笑容,道:“景明,你早说嘛,老夫这就去为你取两本。”
苏良微微摇头。
“张相,去年官家从齐州带回两筐文书,我记得你在一旁与吴相公说,你家中的理财之书都比这个多,两本恐怕不够吧?我想将这两个书筐装满!”
“那是玩笑话,景明莫要当真?”
苏良朝着一旁椅子上一坐,道:“张相,今晚定有人看到我挑着两个竹筐入了你家府们,你若不给我装满,我明日临走前就称,我送你了两大筐金银珠宝。”
“苏良,你实在无赖,你一个台谏官怎么如此下作?”
苏良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张相,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钱荒问题哪能那么容易解决,我又不是圣人,总要多看看书嘛!”
听到此话,张方平犹豫了一下后,道:“罢了罢了,你随我去书房,自己挑!”
“好嘞,多谢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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