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此案。”
“臣附议!”张方平和宋庠同时站出来说道。
二人对夏竦前几日之语,印象颇深,当下的苏良,权势确实有些大了。
再过五六年,若苏良真的入主中书,那恐怕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倾天。
这时,范仲淹站了出来。
“官家,万万不可!大宋变法缺谁都行,唯独不能缺官家与苏景明,此事绝对是诬陷。景明从未与臣说过担任百家学院院长一事,远在京东路的富彦国更是不可能,实在是有人在蓄意破坏全宋变法!”
“当年的庆历新政,不是毁于变法之策而是毁于党争,这次万万不能重蹈覆辙!”
范仲淹此话,让文彦博、张方平、宋庠都认真思考起来。
而吴育直接站出来道:“臣认为范相所言,甚有道理!”
“你……你们……你们这些人……”
夏竦气得嘴唇发抖。
“雕印者出于百家学院为真,售卖传播者乃是苏良的线人已有了物证,百家学院的院长早就令人生疑,能比苏良还有资格的能有几人,很难猜吗?”
“而雕印者的证词也道出了苏良做此事的动机,唯有使得宋乱而再治宋,方能彰显百家学院之能……”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若是换作其他官员即使不会罢官,也早就连降三级了!”
“官家,诸位相公,伱们太宠苏良了!他确实有才,然若居心不正,对我大宋之危害更甚!此案若传到百官耳中,臣相信,无人会支持苏良!”
“臣建议,将此事公之于众,看朝堂百官如何说。”
夏竦为了将苏良搞下台,也是拼了。
其声音甚大,已渐渐沙哑。
范仲淹当即道:“公之于众又如何?清即是清,浊即是浊,我相信一定能将陷害苏良的主谋抓出来。”
“够了!”赵祯挺了挺腰杆,道:“朕本来对苏良是否为雕印图谶的主谋还有所怀疑,但是当李中师从苏良的线人书铺中找出图谶后,朕倒觉得苏良被冤枉的可能性极大。”
“因为那个苏良的线人刘长耳,来自皇城司,是朕的内应,他绝对不可能反叛。”
唰!
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个反转,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若刘长耳不可能反宋,那洪有根的证词就有问题,李中师的搜寻行为也有问题。
如此一来,苏良被冤枉的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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