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站了出来。
“官家,决定我们战与不战的主要因素,是我们是否能够获利?”
“我们以最好的结果来分析,我们在三个月内灭了西夏,而后与辽平分西夏领土。”
“此举,确实是开疆拓土之大功,但从当下而言,根本不值得!”
群臣纷纷看向苏良。
“西夏本就贫弱,以畜牧和盐业为主,战后定然满目苍痍,我们要治理那些党项人和羌人将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若是国富民足,倒还不算是大问题。”
“但问题是,打完此战后,我们也是国库亏空,除了造成大量士兵家破人亡外,还会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以至于盗匪横行,造反者不断。”
“为了得到西夏的一片劣土与一些刁民,我们付出的代价是民心动荡、国弱民贫,不断出现内乱,大概数年都很难缓过劲来,值得吗?”
“朝廷消耗不起,我大宋百姓也消耗不起!”苏良提高声音,看向夏竦。
夏竦也瞪眼瞧向苏良。
“一派妇人之见!辽与我们也是相同情况,甚至比我们更糟,他们能承担此等代价,我们就不能吗?”
苏良摇了摇头。
“不能!”
“辽在国力贫乏时,他们敢屠杀掉所有的党项人和羌人,他们可以不计辽国贫民生死,杀掉无数造反者,我们可以吗?”苏良看向坐在上面的赵祯。
赵祯嘴角微微颤抖,摇了摇头,道:“我大宋自是有异于蛮夷!”
夏竦的气势不由得落了下来。
他已明白。
自己不是输在苏良的口才上,而是苏良看得更长远,对大宋更有利。
夏竦看赵祯和众臣的表情,已知无法逆转。
他吐出一口浊气,又道:“如此天赐良机,我们都无法灭西夏,难道就等着他们慢慢壮大?”
“不是不灭,而是当下不能灭!前些日子,官家下诏在西北建熙河镇,便已是在布局。我们要用商贸、文化、习俗、生活习惯,慢慢教化那群羌人、党项人,让他们先知我大宋的好。而后,待我们国富民强,可以完全承担灭夏的军费时,收拾西夏只是顺便的事情,即使收复燕云也不无可能!”
当下,群臣都还不知,建熙河镇是为了攻西夏。
苏良又道:“而今与辽联合,无利可图,劳民伤财,且有国乱隐患,不如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臣附议!”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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