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张尧佐在论辩不过包拯的情况下,才会选择怒而撞桌。
张尧佐显然有些心虚,又开口道:“我朝律法向来讲究疑罪从无,一份案件在可轻判或可严惩的情况下,定然会选择轻判。但包拯却选择了从严从重,此举合乎大宋法令吗?此等判罚,将会毁掉一名年轻人的一生!”
这时,欧阳修站了出来。
“我觉得包学士的判罚没有任何问题,你外甥是人,那位被致残的商贩便不是人了,即使送讲义为真,也非急事,有何值得狡辩的?”
欧阳修说话,向来干脆果断,没为张尧佐留半分情面。
“我附议!”
“我附议!”
“我附议!”
唐介、范镇、苏良同时站了出来,表示认可。
至于那几位相公,较为谨慎。
他们感觉此事确实有一点点需要商榷之处,故而都没有说话。
张尧佐瞪眼道:“哼,伱们这群台谏官皆是公报私仇,莫以为老夫怕了你们!”
这时,陈执中看向吴育。
众人当中,最为通晓大宋法令的。
除了包拯和张尧佐外,便是副相吴育。
吴育想了想,道:“此案量刑的尺度,确实有待商榷,我建议由大理寺和御史台复核,而后再下结论!”
吴育话音刚落。
张尧佐便扯着喉咙说道:“我不同意!御史台和大理寺皆是一丘之貉,根本无法主持正义,我建议将此事交给官家亲审!”
吴育看向张尧佐。
“张尧佐,你以为你是谁,大理寺和御史台乃是朝廷赋予的监察权力,你有何资格污蔑?”
“污蔑?你们这群支持包拯的人,全都是在结私党。睁着眼睛说瞎话,莫怪我将你们一并弹劾了!”
此刻的张尧佐,高高挺着胸膛。
就像一只斗鸡。
石布桐的仕途对当下的张家尤为重要。
这时,陈执中看向张尧佐。
“张推官,要不要先洗把脸再去见官家?”
张尧佐果断地摇了摇头,道:“不用,这是我遭受不公的见证!”
……
稍倾。
众人一起奔向垂拱殿。
赵祯见到张尧佐脸上的血痕,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很快。
他便了解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赵祯亦然觉得包拯的判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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