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是范仲淹的次子范纯仁。
表字尧夫,现年二十一岁。
曾师从胡瑗、孙复等大儒,而今陪在范仲淹身边,正在准备明年的进士科考试。
“尧夫,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喊什么先生,叫声景明即可!”苏良笑着说道。
“不妥不妥,苏先生之才,纯仁当敬为师。”范纯仁谦虚有礼,俨然得了范仲淹的真传。
“无所谓啦!你怎么开心就怎么喊,马车就不坐了,咱们在大街上走一走,然后前去拜访范公。”
“嗯嗯,好。”范纯仁笑着点了点头。
范纯仁虽身在西北,但却听过苏良的许多传说。
舌为刀,唇为剑,一次次智斗两府三司,一次次为朝廷出谋划策。
嬉笑怒骂,皆是锦绣文章。
他父亲不止一次称:为父新政之时,若台谏有苏景明,何止溃败焉。
这种评价,让范纯仁对苏良升起了景仰之心。
在拜读过苏良的文章后,更是受益匪浅,连呼:台谏官当如苏景明!
这也让范纯仁一直以为,苏良应该是那种言语锋利,不苟言笑之人。
哪曾想,竟然翩翩如玉,洒脱不拘。
俨然一个当世李太白。
片刻后。
二人走在大街上,边看便聊。
起初,范纯仁与苏良聊天还有些紧张。
但见到苏良竟在街头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吃起来后,他彻底放松了下来。
二人相聊甚欢。
苏良也得知,范仲淹最近身体不好,有肺疾,也有寒疾。
若不是西北需要他,他甚至都有请辞致仕的想法了。
大半个时辰后。
范纯仁先为苏良等人安置罢住处,让众人都洗漱一番,然后才带着苏良来到了范宅。
此刻,已到了吃晚饭之时。
大厅内。
身穿一袭深蓝色长袍的范仲淹,听到仆人汇禀,便快步朝着前院奔去。
而这时,苏良刚好走了过来。
“苏良参见范公,在西北,您辛苦了!”苏良重重拱手道。
苏良非常清楚范仲淹在新政失败后,主政西北面临的压力,能将西北治理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实乃儒帅。
范仲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他激动地拉着苏良的手,道:“苏景明,你让老夫好生盼啊!快快,屋里坐,老夫知你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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