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六十二岁的夏竦,比三大相公中年龄最大的陈执中都要大上五岁。
若杜衍在此,他绝对不敢如此气盛。
他如此骂也并非完全失去了理智,而是想撺掇着中书向赵祯施压。
陈执中和张方平都是面露尬尴。
他们并不愿与暴怒的夏竦对骂,就在二人想着如何答话时。
吴育坐不住了。
“夏枢相,你莫朝着我们哇哇叫!”
“官家能答应苏良与欧阳修此等请求,一则因台谏官如此要求并无过错,二则是因苏良对皇家有大恩,故而官家对其甚是恩宠,你有能耐,朝着官家吵去,别在这里耀武扬威!”
吴育一句话道出了实情。
苏良恳请什么官家便答应什么。
主要原因,就是苏良道出了宫内有铅汞丹砂之毒。
此功甚大。
官家自然对其甚是恩宠。
中书若去反驳,那就是纯粹找骂。
况且不过就是巡察河事而已,凡事多小心一些也并没有错。
夏竦顿时没话了。
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政事堂。
……
二月十二日,清早。
欧阳修、苏良、张茂则、沈括、开封府众河工、皇城司差官全都聚集在了城北的新酸枣门。
足足有十几辆马车。
苏良计算了一下,开封府距离澶州河道大概有三百余里。
在赶急路的情况下,马车至少要五天。
不过若苏良等人在驿站换马骑行,三日便能抵达澶州。
苏良决定,他、沈括与一队皇城司差官和八名健壮的河工,骑马先行。
欧阳修与张茂则和剩下的人,坐马车前行即可。
沈括虽然才十六岁,但马术已经甚是精湛,完全跟得上。
当即,苏良等人便骑马朝着前方奔去。
……
大名府,一座府邸内。
贾昌朝也收到了欧阳修、苏良巡察澶州河事的诏令。
贾昌朝是个慢性子。
与夏竦的暴怒相比,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对当下的河道东流之策甚是满意,并且笃定,黄河故道分流六塔河后,以后定然还会流入京东故道。
他觉得自己那篇《浚河故道疏》必将流传千古。
贾昌朝望向天空,喃喃道:“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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