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御史中丞,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从八品的监当官。
这类监当官,比知县地位还要低。
并且去的地方还是广州。
广州即岭南区域。
此时还是蛮荒穷苦之地,除了有荔枝可啖,比之汴京,可谓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赵祯若以后想不起他,那王拱辰大概率是要在岭南终老了。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朝堂行凶。
这次,谁也救不了他。
一向与之交好的夏竦和陈执中,也未为他向赵祯求情。
曾经力压欧阳修的状元,曾经将朝廷馆阁之才弹劾一空的御史中丞,曾经以一己之力令多名新政官员离朝的弹劾王者,就这样黯然地离开了朝堂中央。
可能,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
八月初七,台谏又新增三名官员。
泗州通判赵抃,被天章阁待讲曾公亮举荐,成为谏院右正言。
开封府推官范镇被举荐为殿中侍御史。
另有知江州的吕诲成为监察御史里行,吕诲便是那个太宗朝“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的宰相吕端的孙子。
其中,赵抃三十八岁、范镇四十岁、吕诲三十三岁。
三人皆年轻有为,言辞文章,皆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再加上御史中丞唐介、知谏院的欧阳修、监察御史苏良、擅于以法论谏的左司谏何郯,还有看似不显眼,但事事都做得甚是细腻的监察御史里行周元。
当下的台谏,可谓是英才齐聚,在朝堂的话语权也逐渐加重。
从台谏官的任职便可看出。
赵祯深知官招商之策施行后,会出现一些问题,故而准备增大监察力度。
此举,也意在让两府三司的相公们在处理公事时认真起来。
台谏,乃是制衡相权的利器。
唯有君权、台谏、相权,三方相互制衡与促进,朝堂才有可能变得欣欣向荣,大宋才能昂头向上走。
赵祯似乎又恢复了庆历三年年底开天章阁时的锐气。
大宋的朝堂,渐渐从萎靡中走了出来。
……
八月初。
经筵再次开启。
这一日,弥英阁内,早课。
翰林待诏丁度与翰林学士张方平为主讲。
苏良这位崇政殿说书,因每次的经筵课都无讲义,且在礼节上有所欠缺。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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