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眉头紧锁。
狎妓之事,他能自证清白。
但这种断章取义的文字陷阱,完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欲辩无言。
且越解释越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苏良再一次见识到了文人的嘴和笔的厉害。
朝堂的水太深,害他的人太毒。
刘长耳搓着八卦木牌,道:“尚不知是谁写的,但此小报在城南的多个黑作坊已抄写出近万份,预计明天便会传遍汴京城。”
汴京城的小报黑作坊甚多,且背后都有势力。
依照苏良目前的能力,想要将这些小报拦截下来,显然不可能。
“要不要写一篇文章为自己辩解?”刘长耳问道。
苏良微微摇头。
他基本已猜出是何人指使,想要将他撵出台谏的,必有御史中丞王拱辰。
……
片刻后。
苏良走下马车,一边思索着如何摆脱结党嫌疑,一边徒步回家。
没多久,一辆马车在苏良旁边停了下来。
车窗推开,露出一张正气凛然的白皙脸庞。
正是包拯。
“上车,咱们去喝点儿。”
苏良顿时露出笑意,上了马车。
整個御史台,他真正能视为知己的,也只有亦师亦友的包拯包希仁。
稍倾。
二人来到一处小酒馆,找个包间坐了下来。
数杯黄酒下肚后。
包拯道:“景明,民间读书人都称你支持新党,你莫不会真有向官家上疏,恳请范相公、富相公回朝的打算吧?”
“如果有,我劝你立即取消这个念头!”
“当下,新政已难以再续,范相公、富相公等人的结党之事几乎已被官家相信,你若替他们说话,亦有结党之嫌。王中丞等人若再上疏奏弹劾你,恐怕你就要离开台谏了!”
“如今的朝堂,乌烟瘴气,满朝的青年官员,我觉得也只有伱能撑起未来的台谏,台谏职重,你万万不可搅和进党争去,不然将是朝廷的巨大损失!”
苏良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也不愿参与党争,可有些人想将我推进这个漩涡啊!”苏良将怀中的小报拿了出来,递给包拯。
包拯认真一看,不由得大怒。
“这是哪个狗彘鼠虫之辈写的,简直是无稽之谈,若让我老包查出来,非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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