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臣建议将此事也揽入进奏院案中,交由开封府详查,得出结果后,该怎么惩罚便怎么惩罚,自不会冤枉了任何一個人。”
韩琦的立场很简单。
一切都看证据。
这时,御史中丞王拱辰站了出来。
这家伙,是个天生的反对派。
滕子京、欧阳修被贬离京,都是他弹劾的功劳。
“官家,臣以为韩副使所言不妥。进奏院案是进奏院案,夏枢相是否包养姬妾则是另一桩案子。进奏院案使用朝廷款项吃喝已有实据,所有参与者都应重罚,至于夏枢相是否被冤枉,官家再指派其他官员去查即可。”
听到这话,包拯微微皱眉。
“王中丞,此言差矣。夏枢相已涉及进奏院案案情之中,怎可分开去查,若那歌伎真是受人指使,著作佐郎苏良便是遭人陷害,这说明,其他人也可能会有冤情!”
御史中丞王拱辰虽是包拯的上官,但在御史台,监察御史可直接面圣弹劾,根本不受上官约束。
听到此话,夏竦不满了。
“冤情?包御史,你的意思是本官操纵了进奏院案,意图将这群清高狂妄的年轻人全部赶出汴京城?”
包拯眼珠一瞪,面色严肃地说道:“并非无这种可能,须等开封府严查!”
“包希仁,著作佐郎苏良便是你举荐的吧,按照常理,你应该回避!”王拱辰抓到了其中一个漏洞。
“下官只是在言说夏枢相之事,并无违犯台令!”
包拯一句话将王拱辰撅了回去。
“并无违犯台令?本官看你就是害怕那苏良被问罪,连累了你,说话才如此偏私,我堂堂枢密使,无缘无故地去陷害一个小小的著作佐郎做什么!”
夏竦当即给包拯扣上了一个“包庇”的帽子。
朝堂上,官员们最擅长两件事。
一个是扣帽子,扣大帽子。
另一个是被扣帽子后立即还嘴。
大多士大夫官员,在生活中都难保证白璧无瑕。
所以,人人都练就了一张好嘴。
不然稍微被针对,可能就被贬外放了。
“是不是陷害,开封府一查便知,不知夏枢相在紧张什么?”
“本……本相何时紧张了?此等小事本就子虚乌有,本官看来,你包希仁已无台谏官的赤城忠正之心,理应自请去职!”
……
夏竦与包拯争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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