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士,一个独立在靖旧朝之外的修行圈子,几乎囊括了靖旧朝地界上超过七成的修士。而且有这严格的等级分化,内部其实并不太平。
这一次在皇帝被迫打压玄清卫的事情上,宗门也似乎很默契的做着类似的事情,就是要从根本上堵死玄清卫重新增补实力的路子,甚至为此不惜打乱自己宗门多年来的惯例,放开了面对散修的招募限制。
本来散修要么在世俗混迹,要么选择进入靖旧朝的体系,极少可以进宗门。如今宗门敞开怀抱,靖旧朝的体制就成了备选,直接导致玄清卫短时间内根本招募不到足够的散修填补自己在一线作战人手上的空缺。
不过这种默契并不是皇帝和宗门商量好的,而是另有原因在。
皇帝虽不清楚宗门出力积极的原因为何,但也清楚这必定与他身上的“赤”脱不了干系。于是并没有认可沈浩的这种说法。
“宗门桀骜,就算如今与枫红山庄有了查惩分离的协议,但也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调遣的。加上这次宗门的态度明显,看起来是准备要袖手旁观的,你的这个想法怕是很难。”杨束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陛下,宗门倒行逆施必有因由,但这因由也必然从上而来,越是上层的宗门越是受此影响,越是下层的宗门越是影响微乎其微,甚至更可能是盲从。这样的话其中就有文章可做了。”
这是沈浩在之前就有考虑的。宗门这个圈子一点也不比起靖旧朝体制内的弯弯绕绕少,而且上下层之间的讯息差距那是极大的,更不存在真正的“坚定阵营”。沈浩对这种具有很多余地可以腾挪的事情很是在行,他认为要改变如今的局面就必须要要把宗门给拉进来。
杨束来了点兴趣,想到以前沈浩的几桩可圈可点的功绩,又多了几分期待,问道:“有何文章可以做?”
“陛下,玄清卫如今真正奔波于一线的军卒才是最危险最急缺的。这些军卒里是由修士作为骨干,经过特定的训练并针对邪祟和邪门修士有过诸多应对的策略和临战经验。这也是玄清卫与军伍战兵之间的区别。
归根结底就在这一线军卒最是重要。而一线的军卒其实并不是修为多么高深之辈,他们的修为普遍在炼气境三四重之间,能够熟练的使用法器和符箓,明白邪门修士和邪祟的一些攻击动向可以有效的进行预判。而这些其实在底层宗门里同样有很多人可以办到,甚至都不需要另行训练,到阵就可以直接上一线战斗。”
“底层宗门?”杨束有点回过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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