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问题,秦牧冷哼了一声,沉声道:“现在黑旗营在各地清剿邪门修士,各地衙门、军伍、官铺、散修,哪个不是人人自危?
筛查的条件虽然落在一件法器上,但想要瞒住所有人也是不可能的。吕梁身为中书院院判,手里拿捏着国朝上下超七成的讯息渠道,你觉得他会不清楚“破障丹”的底细?就算没听过名字,知道那丹药的效果之后也必定能猜得出来。
所以,你觉得他为何会接二连三的继续接受“破障丹”这种可能送掉身家性命的东西?”
秦海平皱着眉头陷入沉默,认真的在思考自己父亲的所说的这个问题。
许久,当马车回到秦牧在皇城的宅子,两人下车进了书房,秦海平才把自己的回答说出来:“父亲,吕梁冒这么大的风险是因为“贪心”?”秦海平的语气并不笃定,他对自己的这个说法也拿不准。
“贪?也可以这么说,但并不准确。应该说是“私欲”。一种以自己或者自家的利益为优先出发点的欲望。“贪”只是“私欲”的一种外在表现。
吕梁的履历你应该很清楚了。他们一门上下说是寒门都是在往好了说,穷空潦倒家徒四壁才是吕家在吕梁出息之前的真实模样。
这种家族,一夜之间扶摇直上云端你说会老老实实的安心当个富户吗?
心里的那些多年来,一代一代淤积起来的阴暗情绪会如何释放?还是烟消云散?”
秦海平给父亲沏茶端了过去,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父子两相对而坐,一个说,一个听,说教的气氛一如常态。
特别是关于吕梁这位靖旧朝如今庙堂上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的分析,秦海平是很用心的倾听父亲的教导的,这很可能是秦家日后整体方略的重要参考和依托。
抿了一口茶,秦牧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儿子,心里很满意对方这个态度。吕梁这人对于秦家而言很重要。不单单是这次与黑旗营的事情需要借吕梁的势,以后很多事情都要藏在吕梁身后才最稳妥。
所以,针对吕梁此人的方方面面秦牧早就开始着手查了,也做了很多遍的分析。这次也不是第一次给儿子讲了,但说到“私欲”倒是头一次。
“其实有“私欲”很正常,我们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各自有各自的界限。吕梁所在的吕家,以前穷得掉底,他们的私欲界限也就是让自己能够吃饱穿暖。后面吕梁出息了,他们的私欲界限就会变成吃好穿好,再到后面吕梁越爬越高,家里人的私欲也自然水涨船高,寻求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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