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儿臣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但一直没有头绪。”
“头绪?世家和门阀都很谨慎,他们从来不会直接把手伸到庙堂当中,美其名曰要照顾皇帝的情绪,实际上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拉一层遮羞布。
文官、武将,要么淸贵系,要么勋贵系,要么就是军伍系,里面还有修族,这些杂乱的暗流其实大部分都有世家和门阀的身影。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寻找什么突破口,只需要抓住一个足够上台面的人撕开就行。俗话说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你找的“萝卜”够大,还担心动不了世家和门阀的根本利益吗?
只要他们感觉到自己的根本受到了威胁,自然会对你发起反击,到时候见招拆招而已反倒是好办了。”
杨坚张口就是一大段。姜还是老的辣,他虽然没有动过世家和门阀,但并不是没有琢磨过这些。就好比刚才杨束打的比喻,靖旧朝是大树,而世家和门阀就是攀附树干上的藤蔓,若是藤蔓缠得太紧,长得太密,那是会把大树缠死的。修剪自然就有必要。
杨束听得眼前一亮。这个问题他和他麾下的谋士们这些天来一直在商议,谋士拿出来的方略大多数都是从地方上逐渐蚕食世家和门阀的羽翼,然后用时间慢慢的消弭掉他们在国朝的影响力,同时扶持起新兴的勋贵或者商贾去填补出现的空档。
但是杨束心里清楚,这些被谋士们呈上来的方略虽然可行,但里面的私货不少,而且见效太慢了。
世家和门阀何其庞大?单单从最下层慢慢的往上侵蚀,先不说会不会失败,就算顺利也要以十年计。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中变数太大了。以至于杨束虽然下定了决心要改变国朝上层的结构,但具体如何展开却一直没有敲定计划。
如今碰个运气的问了自己父皇,没想到对方三言两语就帮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不像麾下的那些谋士所拿出来的方略那样需要从最底层开始慢慢侵蚀,伴随长长的时间跨度。杨束发现自己父皇所说的才是世家和门阀的本质,他们隐藏在庙堂之下,看似收敛实则占据了大片权柄。
挑一个位高权重的出来,然后当做撕开世家和门阀伪装的口子?
这个办法很好。只不过这种人并不那么好找。
“父皇,您说的莫非是叶澜笙?”杨束飞快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所有能在庙堂上称得上身居高位且目前属于落水狗的人就是文官集团曾经的领袖左相叶澜笙。
“没错。”杨坚很满意自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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