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
但昆仑也在,而且全程看得极为认真,此刻,那张脸上也是面露思索之色。
“昆仑,如何?”
“哪位师傅留下?”
他声音并不大,但演武场上一共也就六七个人。
落针可闻。
一下传入了众人耳中。
红姑娘倒是没什么,只是静静等着昆仑的选择。
但手持枪棍的三人紧张和忐忑却是写在了脸上。
连张云桥也是如此。
他练枪十多年,在沧州实在找不到对手,师傅跟他说,想要枪术更进一步就只能去见血。
否则,长枪在手,终究不过是一根烧火棍。
于是他独自离开了沧州。
可是谁也没想到,外边早就乱了,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舞枪弄棒,练拳提刀?
尤其是北边南下的流民更是无数。
听他们说,那边斩祸不断。
无奈下,张云桥只能也跟着南下,这一来就是五六年,枪术有没有精进他不知道,但沧州肯定是回不去了。
仅仅是落草为寇这四个字。
以师傅的火爆性格。
就能打断他双腿,废了他一身功夫。
张云桥也不甘心。
但在山上时间越长,越是没法离开。
他一不会写字而不会种地,空有一身蛮力,天下之大竟是无以为家。
也只有留下这一条出路了。
不过常胜山盗匪号称十万之众,虽然有夸张成分,但人也是真多,想要出头哪有那么简单。
所以,他想抓住这一次机会。
就算落草,也要像总把头那样,一呼百应从者如云。
而不是窝在山沟里混吃等死,浑浑噩噩。
正是这种念头,上山几年张云桥从不与那些寻常山匪一样,吞烟许久,寻问柳。
而是时时练习拳脚枪法。
一身本事从没落下。
看总把头对自己似乎有意,但看眼下情形,决定权终究在昆仑身上。
因为紧张,张云桥紧紧攥着的一双大手竟然满是汗水。
“张云桥张师傅吧。”
面对掌柜的询问,昆仑心里其实也早就有了答案。
张云桥的枪法路子,与他最为契合。
大开大合,霸道无双。
“好,那就张云桥了。”
陈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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