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唐二转身拷问:“扈轻又干了什么?扈暖你又干了什么?还有你花花,你也干了什么吧?彩彩,也跑不了你。扈晶晶,你跑什么跑,过来检查功课。”
脸板起,他又是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药长老了。
扈轻被阳天晓带到他的小秘境:“自己说吧。”
扈轻笑:“我有什么好说,神魂突破不是好事嘛。”
被阳天晓注视着,扈轻笑不出来了。
她说:“鬼帝把他的记忆和感悟给了我,我学到很多,可是——”
阳天晓一挑眉:“可是你吸纳不了还是——认同不了?”
扈轻沉默。
半晌道:“我说不上来,但我变成鬼帝的时候,我就师傅,那种感觉太无力了,太无力了,很痛苦,那种痛苦逼得我必须做点儿什么。”
她说:“我不知道我是我,我要是知道我是带着记忆回到过去——好吧,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鬼帝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年纪轻轻当上皇帝,当了皇帝就遇逼宫。他的心还没变老,直接遇上灭国,头脑一热,拉着整个国家下水。”
“死了还当皇帝。他要是没心没肺下去,也好过。可是——”
扈轻捂着脸,近乎咒骂:“死都死了,他学人家当什么明君。可好,一个鬼皇帝还长出良心来了。一下子觉得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对不起任何人。师傅,我就是鬼帝,你知道我的心多难熬吗?煎熬,是煎熬,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她使劲儿戳着心口,像在发泄。
阳天晓静静的听。
“最后所有人进了鬼门,鬼帝觉得是解脱,可是、可是我——”
扈轻满脸痛苦说:“可是我不同意。”
阳天晓淡淡说:“你不同意什么?”
我不同意什么?十万年,十万年的囚禁时光啊。西罗就像一个巨大牢笼,囚禁着无数鬼民。他们再感受不到温暖,也吞吐不了热气,他们发疯发狂甚至啃食自己,这是凭什么?
她不同意又怎样?
现在想来,在鬼帝的记忆中她竟妄想扭转时间,真是个笑话。绢布早说过唯有时间不可逆,西罗皇族记载的禁术真的有用?她真的能逆转时间?便是逆转,人还是那些人吗?真切发生的伤害就能抹平?
扈轻垂头丧气。
阳天晓叹气,一场感悟,怎么还催生了心魔呢?分明鬼帝已经释然,那样情况下,他留下的感悟只要顺其自然便能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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