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样,也是神族的东西。”楚掌门说。
“是蝶灵。”一直背对着李川与老宫主,站在山峰另一边的温故应也走了过来。
“蝶灵……”王掌门轻声念了一遍,说:“他想要用蝶灵去控制这件装置。”
楚掌门摇头,说:“异想天开。”
“未必。”老宫主说。
“他应当先炼化蝶灵,在控制它去炼化其他。”楚掌门说:“而他现在,两样都不受他的控制。”
“是寄生。”温故应说。
“什么?”楚掌门抬头看温故应。
温故应脸上也被太阳真火的光照得赤金一片。“他在涌动之中,将蝶灵寄生于神族装置,并不是我们所知的任何一种炼化之术。因此也不存在先炼化这个再如何如何一说。”
王掌门看着李川手中的天音壶,说:“壶音还在响。”
老宫主说:“你们两个,还是站得远一些吧。”
王掌门点点头,后退了几十丈后,将身形隐没在了林间。
楚掌门迟疑了一会儿后,也退到了另一边。
涌动之中,金阳峰上的一切也都逐渐模糊暧昧起来。
月华在李川手中流淌而下,化作一个一个的字符,飘落在蝶灵身上,在最后一個字符落下后,哗啦啦,这些变幻不定的字符纷纷飞扬起来,在水波之中排列成行,形成了一张完整的‘寄生’图,然后顺着涌动之势,缓缓收敛进入蝶灵的胸腹之中。
蝶灵亮了起来。
那些字符构成的金色纹路,显现在蝶灵五彩半透明的翅膀上。
李川此时突然抬起头来,茫然地向远处看去。
今天的天气真好,他突然这样想着。不热,还有风,天上云的形状也很好看。
壶音带起的层层涟漪。
李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在他第一次登上金阳峰,看玉兔逐日阵中千万蝴蝶生生死死的时候,就有一颗种子种下了。
在那之后,他每一次翻阅《纹经》时,每一次在心中描画寄生的图案时,它都在不断地成熟。而这一整个月,他在凝视‘圆月’的时候,它开始逐渐生根,它要破土而出了。
翅膀轻轻地一扇。
寄生。
李川感觉到,他终于彻彻底底地领悟到了这寄生的真意。
他伸出手,探入锅中,水波与月色流淌在他的手上,他如在神侠庙时那般握住了蝶灵。
曾经一颗种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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