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钦怔了一下,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如此说来,杀死金月亭的人不单单只有哑伯?”
这话一出,北漠王和阿窦同时僵住。
阿窦抿抿唇,嘴上没说话,但心中已隐有猜测,只是事关王室颜面,他不好直接说出来。
北漠王则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是那老奴动的手?”
这下换萧逸钦僵住了。
他自然是从父王与阿窦方才的谈话中,偷偷听到的。
但父王素来最讨厌旁人偷听墙角,倘若他直接了当地承认,父王必会责难于他。
可若是否认,那便间接证明他一直派人盯着玉苍山的动静,如此反而证实了他和金月亭有勾结。
不行,他决不能在父王面前露出任何把柄,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宁可挨骂,也不能自断生路。
思及此,萧逸钦扑通一声面向北漠王跪下了。
“父王饶命,儿臣其实早就来了,只是方才在书房外听到您正与阿窦将军谈话,不敢打扰,所以才……”
北漠王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拂袖冷哼。
“孤看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些年真是白教养你了,滚回你的府邸去,没有孤传召,往后不得随意进出王庭!”
“是……”
萧逸钦低声领命,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起身离去,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悲凉。
在外人眼中,他是父王最疼爱的儿子,甚至这些年来连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父王不可能这么久都不立大哥为出储君。
可是当他露出想夺位的念头时,父王又总是千方百计地打压他,有时候他真的想不通父王究竟想干什么。
先前让他娶莫娜也是父王的意思,他以为父王是要把阿窦收为己用,然而事实却证明他想多了,尽管他几次向阿窦表明过拉拢之意,然阿窦由始至终效忠的人都只有父王,以致他不得不另谋出路。
今日亦是如此,他不过是偷听到了几句话而已,父王竟如此大动肝火,甚至不许他再擅自进宫,如此一来,他与荣贵妃再想共谋大事,可就艰难许多了。
想到荣贵妃,萧逸钦心里又开始发急。
那个女人早几日就开始装病以明哲保身,怕是还不知金月亭已经死了,铁矿下落不明,若是知晓了这个消息,他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坐得住!
想到这儿,萧逸钦眼中精光一闪,招手叫来一个小宫女,给了她几两碎银子,让她跑到后宫各处传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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