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一番话让谢云州瞬间安静下来。
他无力地枯坐到地上,垂下头,忍不住掩面痛哭。
时一心中不忍,“主子,属下知道您难受,但沈掌柜毕竟出身扬州沈家,沈家最重门风,若沈老爷知道您和她的事,只怕……”
话还没说完,他冷不丁被谢云州一掌推开,还没来得及反应,谢云州已开门跑了出去。
“主子!”
时一心中发急,主子那副样子,只怕要惹出事端来,单靠他一人之力哪里拦得住。
一番思虑后,时一慌忙赶去东厂。
与此同时,九霄铺子门口。
三辆马车一前一后停靠着,陈术带着几个伙计正一箱箱的往后面那辆马车上装东西。
最中间的车厢内则放了一口楠木棺材,车帘尽数放下,遮挡得严严实实。
不多时,一四旬出头的中年男子面容肃穆的从铺子里面走出来,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仪态庄重而不失风度。
此人正是扬州沈家家主,沈鸣岐。
见陈术把东西都装得差不多了,沈鸣岐阔步走向最前面的马车,方要上去,街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不准走!”
沈鸣岐闻声回头,见一男子衣衫不整地跑来,微微蹙起了眉。
陈术脸色亦有些难看,走过来说:“老爷,那位就是燕州北营大军统帅谢云州。”
沈鸣岐神色变了几变,眸中浮起一抹精光来。
谢云州奔至跟前,神色恭敬地向沈鸣岐行礼。
“晚辈见过沈伯父。”
“谢统帅拘礼了,该是老夫向你行礼才是。”
沈鸣岐嘴上虽这么说,然两手始终背在身后一动不动。
谢云州也未介意这些,颔首道:“沈伯父,我和毓儿……”
沈鸣岐斜睨他一眼,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沉声打断。
“谢统帅,你与小女之间的恩恩怨怨,老夫不想过多理会,如今小女已经死了,还望谢统帅高抬贵手,放她回家,做父亲的别无他愿,只希望她远离这片伤心地,莫到死后都不得安生。”
谢云州听见这话,喉中差点又要喷出一口血来。
“不行,谁都不能带她走,我不允许!”
沈鸣岐怒道:“谢统帅,毓儿是我沈家的女儿,你无权决定她的去留!”
谢云州双目通红的给他跪下了,“沈伯父,我求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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