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他腹部的声音好像又发生变化了,我应该没听错吧?”
“没听错。”灰手人道,“那雨声比刚才密集了。”
褐手人道:“好像雨点节奏变快了些,是不是?”
“是的。”灰手人说,“但雨的声音反而比刚才小了点。”
褐手人说道:“是啊,刚才最大的时候,我觉得雨声好像是可以盖过四股风的声音的。”
灰手人道:“现在好像又不能盖过了?”
褐手人道:“我觉得现在改不过。”
灰手人说道:“如果雨声受某种‘虚能’控制,这种‘虚能’会不会是一定的?”
灰手人所说的“虚能”是两人都懂的。
“哦?”褐手人道,“你怎么想到这点了?”
“就是随便想的,特别随便。”灰手人说,“比如总的虚能是一定的,一部分用于加大雨的声音了,另一部分用于加大雨点落下的密集程度,会不会当雨点的声音大到一定程度,所用的虚能太多了,关乎雨点落下密集程度的虚能就会变低,那么雨点落下的密集程度就一定会降低?”
褐手人道:“如果根据我们很久以前的一些经验来看,你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啊。”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则不同,是不是这个意思?”灰手人问道。
“可以说很可能不同吧,我也不好把话说绝对了。”褐手人道。
“一会儿会不会再次发生变化?”灰手人问。
“我觉得会。”褐手人道,“哦,我应该说,我应该觉得会吧,是实在不想把话说绝对了。”
“其实感觉这种东西,说绝对了问题也不大,毕竟不是在说什么事实,你说呢?”灰手人道。
“是的,你说得有道理。”褐手人道,“但我接下来哪怕再遇到跟感觉有关的事,我也依然可能再次刻意不把话说绝对了。”
灰手人说道:“不光你是这样,我也是啊,总觉得一旦说绝对了就不舒服。”
“你依然这样?”褐手人问道。
“是。”灰手人道,“其实我也不是每句话都没说绝对了。”
“那就证明这种不舒服是可以克服的?”褐手人问道。
“只能说,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可以偶尔被忽略的吧,需要我刻意去忽略。”灰手人道,“你刚才那种感觉,是表层的还是深层的?就是你觉得一会儿会再次发生变化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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