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的女儿生的晚,长女安庆如今才六岁,与裕亲王府的舒舒倒是一般大。
钮祜禄氏布尔和就跟在安庆后头,见到茉雅奇后便微微一俯身道,“妹妹打搅了,只因在上香的路上碰到了安庆格格的马车,听说雍亲王府摆了芍药宴,一时心痒难耐,才冒昧登门的,还望格格们不要见怪才好。”
茉雅奇只看了布尔和一眼,微微抿了唇角道,“无碍的,”便转身牵了安庆的手,又与谷梵行了礼道,“有劳县君赏光,凉棚里备了茶点,快与我进去歇歇吧。安庆不是最喜欢乳皮子豆沙糕吗,我让人备了好些。对了,舒舒小格格也来了,刚好你们就个伴儿,一会儿咱们在院子里踢毽子玩。”
“好诶,好诶,”安庆拍了拍巴掌,他是诚亲王的嫡长女,又生的晚,在王府里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如今见到好吃的、好玩的,便是顾不得一点儿矜持了。
谷梵浅笑着被茉雅奇扶住手臂,两人相携而去,只布尔和形单影只地跟在后头,脸上隐隐透出的怒意一闪而过。
就在雍亲王府响起一片银铃般的笑语时,一墙之隔的八爷府却是愁云惨淡。
虽说,八贝勒好不容易有了第一个子嗣,按理应该大肆庆祝才是,但上位的主子们不高兴,奴才们也不敢张那个口。眼见着福晋脸色铁青,后院的奴才们越发低着头做人了。
毛氏诞下小格格的第二天,原本供应着吃到腻的阿胶燕窝便都变成了寻常份例。给孩子备下的四个乳母,转眼就变成了两个,连带着屋里伺候的也都减了又减。
毛氏脸色苍白地抱着襁褓里的婴孩儿,还未散去血腥气的产房好像一下子冷了起来,厚厚的帘子挡住了外头的热闹,却没有挡住渗进来的寒气。
“小主,”瑞珠跪到毛氏的床下,看了看睡着的小格格道,“您别太放在心上,福晋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您这次能生下小格格,以后就能生下小阿哥。福晋一个伤了身子的,娘家又波折不断,等她想明白了,不还得靠着小主?”
毛氏抿着唇角靠在迎枕上,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贝勒爷提拔了乌喇那拉氏,其实就等于提拔了张氏。若张氏一举得男,我再怎么使力都势必要落在人家后头了。福晋那种心性的人,又怎么能忍受被乌喇那拉氏日日踩在头上?”
瑞珠眼眸转了转,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毛氏耳边,“小主,只要张氏这一胎落不下来,您和福晋不就都还有机会吗?”
毛氏脸色渐沉,深入浓墨的目光在瑞珠的脸上慢慢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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